苏耿倒是主动开口,“杭杭学校有活动?那天我尽量去。”
那天苏耿有场重要会议主持,但是儿子还是要顾及的。
俩大人没有发现,在苏耿说这句话的时候,苏杭小盆友脸上得逞的笑容,桌子上的显眼位置放着老师提醒家长注意事项的小纸条。
那天苏耿还是赶去,他跑得满头大汗到达的时候,活动已经过半,齐夏果说苏杭不肯去玩一定要等苏耿,苏耿笑着揉揉苏杭不乐意的脑袋,真是个别扭的小孩子。
关键人物出现,苏杭就踊跃起来,不时和其他小朋友为谁的爸爸妈妈最厉害而争论,苏杭说,“我爸爸最厉害,他一个手就可以把我举起来,还有还有,我爸爸会修玩具车,你爸爸就不会。”
多少带着点得瑟炫耀之意。
小朋友的意思很明显,不能在苏耿面前表示的他喜欢这个爸爸,不然爸爸会骄傲,就不会对他好,会继续凶他。
被大人贿赂讨好的小盆友才是最幸福的。
苏耿和苏耿的父子之情没有多深刻,苏杭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喜欢粘着他,苏耿渐渐接受这样的现状,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又惊又恐,他才知道他多在乎这个孩子,而苏杭又是多么依赖他。
血浓于水的意义远不止这四个字,有人说慈母多败儿,有人说棍棒底下出孝子,有人说,父母就要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有人说,苏耿已经在努力做个好人,就让他们一家三口和谐地幸福着吧,敏敏说,很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齐夏果对苏杭的态度,素很多单亲妈妈会有的,觉得对孩子亏欠,就对孩子更宽度的纵容……其实,这样素不对的,会更加让孩子觉得孤单害怕,当有一天他不能享受这份纵容的爱,会失落会不平衡,会偏激……嗷嗷嗷嗷,做父母素件技术活~想起某小品里的一句台词:夫妻就像打麻将,还是原配搭子好,更何况他们还有一色子,她心里记着那搭子,脑子里念着那色子,这牌你还虎得了吗?……大概素这样的吧(我想说啥,这人抽风了……)提了十斤油从超市走回来,尊重……
59、结婚前,离婚后
苏耿正在开车,听到手机铃声,以为是齐夏果询问他归期的电话,拿起来显示竟然是黄醒,不免有些失落,苏耿这次本要出差一周,加班加点终于赶在三天之内主持大局,他看没什么事情,就留助理和几个同事在那里收尾,自己开车回来。
不由得回想,在他离开之前,苏耿对齐夏果和苏杭不止一次明指暗示他要离开段时间,希望妻儿能表达下对他的依依不舍之情,没想到,齐夏果被他孜孜不倦的询问惹得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
苏杭先是手舞足蹈又一脸无辜纯洁地提要求,“爸爸,为什么是一周不是一个月?”
电话刚摁下接听键,黄醒招人不待见的声音就传递过来,“阿耿,你现在在哪里?”
黄醒没有如以往那般痞痞随意调侃几句,张口问苏耿的所在倒是有些意外。
黄醒的话让苏耿不由得微皱眉头,似乎在验证什么,心突突跳着,苏耿脸上依旧保持平静,镇定地回答黄醒的问题,黄醒说,“齐夏果和苏杭是和你在一起吧,你们家这块着火了,没什么事儿先别回来了,火势挺大。”
苏耿心里面的那根线吧嗒断掉,家里面着火了,哪个家,“你说哪里?”
他宁愿相信黄醒说的是他和齐夏果结婚的房子,但是黄醒给出的答案让苏耿手脚发凉,黄醒说,“还有哪个家,就是齐夏果带着苏杭住的那个房子,他们没和你在一起?”
黄醒和梁温婚后俩人如胶似漆一段时间,小吵小闹不断,俩人只当是生活调剂,直到梁温哭着说要离婚黄醒才意识到他神经大条程度,原因是黄醒母亲以贵妇身份及交际范围,对梁温的小家碧玉做派十分不屑,说话更是暗藏嘲讽指桑骂槐,尤其是看到黄醒进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抱着梁温一记热吻,黄母更看不过去,对儿子发泄不得,只好要怒气使在梁温身上,梁温什么人,家里面虽不像黄醒家富贵,也从未有人这样给她气受,前段时间她忍了,这几天又因为黄母私自扒拉儿媳隐私,彻底把梁温惹得炸毛。
黄醒头疼不已,一咬牙说搬出去单过。
梁温这边气消了,黄母那边更是火冒三丈,声称梁温是破坏他们母子关系的狐狸精。
黄醒可谓是苦口婆心,两边规劝,嘴皮子都磨破了,只可惜这婆媳俩关系仍不见好转,黄醒一咬牙,换房子,买了离家最远处,眼不见看你们还怎么闹,距离齐夏果小店极远,只好辞掉工作。
这才使得黄醒对苏耿和齐夏果的近况不了解。
今天他开车经过齐夏果住的那条路,堵得厉害,听说是有个小区着火了,他想着齐夏果住在附近,就打苏耿电话问下。
那条路被堵死,喇叭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苏耿把车随意扔在一边,外套来不及穿,推开车门跳出来,穿过车与车之间的间隙,火烧火燎往齐夏果住的地方跑。
一定不会这么巧的,那个小区那么多栋楼,一定不是齐夏果住的那栋,现在是白天,就算着火,齐夏果和苏杭也一定不在家的,他们应该在店铺内,苏耿不断安慰自己,不断给自己分析着不可能发生的可能性,只有这样他才能支撑着往前跑,他要亲眼去看看。
小区门卫处扯有警戒线,苏耿弯腰钻进去,不顾门卫的阻挡推搡着往里面走,整个小区上空弥漫着呛鼻的浓烟味道,污浊的空气难以呼吸,苏耿终于站在那栋楼下,那处他曾经无数次注视的楼,那栋他曾经住了两年的楼,从十层往上被火烧烤成黑色,因为不能忍受高温,窗户上的玻璃噼噼啪啪往下掉,摔碎在苏耿脚下,溅起的碎渣扎破他手背,血顺着他的手背流下来,竟然这么巧,这么多楼,唯独是这一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