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儿,阿瑾还是不肯回来吗?”
越帝一脸愁容地问道。
宣贵妃缓缓起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越帝,轻声说道:“陛下,阿瑾这孩子性格倔强,像极了您。
既然他执意如此,您就让他去吧。”
越帝咳嗽几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咳咳咳——咳,当年袁培那件事,朕没有等阿瑾回来,便自作主张查封了袁家。
原本以为,阿瑾对那孩子并无太多感情,毕竟之前看他成亲时,似乎并不情愿。
谁知,咳咳咳——”
听到这里,宣贵妃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她叹口气,想起曾经劝说过越帝,但他却一意孤行。
“陛下,当时朝堂之上众多大臣都为袁相求情,您实在不该这般独断专行。”
越帝有些激动地反驳道:“可是那些证据确凿无疑,白纸黑字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辩解的呢?”
然而,他心中却清楚,自己此刻正被懊悔所吞噬。
“是的,这契约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袁家查的彻彻底底,臣妾无话可说。”
越帝将头靠在躺椅上,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走一般,有气无力地说道:“宣儿,你是否也在心中责怪朕呢?”
“陛下,妾身怎敢。”
宣贵妃叩。
“都是朕的错,哈哈哈!
都是朕的错!
你们都怨朕吧!
你可知这些年来,外界都是如何传闻的吗?他们都说,朕之所以能够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全赖袁培之功。
哼!
真是可笑至极!
当初,朕不过是凭借萧铎呈上的一纸罪状,便将袁培定罪罢了。
朕再也不愿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
想当年,无论是学业还是品德,先生总是对他赞誉有加,而朕,明明才是这个国家的主宰!”
越帝越说越激动,最后竟拍案而起。
随着越帝的怒吼声响起,原本正在各自忙碌的太监和宫女们纷纷惊慌失措地跪倒在地,一个个战战兢兢,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掉了脑袋。
宣贵妃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或恐惧的神色。
她只是默默地走过去,端起太医刚刚熬好的药碗,轻声说道:"
陛下,该喝药了。
"
听到这话,越帝却突然起怒来,他猛地一挥衣袖,将宣贵妃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
滚烫的药汁四溅而出,溅湿了周围的地面。
"
我没病!
滚!
"
越帝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