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兄弟是各有想法,至少心中是有一点达成共识这八个生意需得拿回来。
过茶水,他们来来回回讨论了一圈,林赋厉终于委婉表了态,老三附和说“毕竟云知现在也不在家里,总归是林家的生意,我们做伯伯的也不坐视不理。”
哪知何掌柜当先了口,说“几位林家的大爷怕是弄错了吧这些生意是我们己的生意,只是租用了林家的店铺,何来归还生意之说”
林公馆外,街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云知坐在车后座,借着月光擦拭着望远镜的镜面。
阿义捧着两包炒栗子过来,先把一包递给她,再回副驾驶座和阿成分着吃,五小姐气定神闲的,忍不住问“几位掌柜都进去好一会儿了,小姐不进去么”
阿成说“小姐有小姐的考量,插什么嘴。”
两位侍从兵已经觉的把称谓从“云知小姐”
缩略成了“小姐”
。
“不急。”
她剥着栗子,“还得他们再吵吵。”
阿义“吵”
云知在来前同几位掌柜打过照面了。
这一出戏她写了“剧本”
,得先由几位掌柜们唱完“白脸”
,她这个“红脸”
才登场。
来之前,她说“诸位掌柜需得要我几位伯伯明白的一件事们和林家只是租赁关系,而非雇佣关系,只不过们都是祖父的挚友,心中也有一片赤诚国之心,才愿意拿钱资助那些学校、科学团还有革命军,一直以来祖父是召集人,所以会盘下店铺租给们,那么严格算来,与林家有关系的最多是八家店铺的门面,生意是属于们己的。”
“尽管如此,们也都是和祖父正式签了租赁合同,有些签了五年、有些签了十年,期限内不可强行收回,否则三倍赔偿金是不免的。
这是其二。”
“当然,我的伯伯们也有可宁可赔偿也要收回铺面,说不定还会威胁们私底下做这些政府不容许的生意要这个份,们也无需给他们面子,吵就是了。”
“要是让他们认定们都是慈善家,反而就被捏住了软肋,其大家都是趋利避害的生意人,还是应按着生意场的规矩来我大伯不好糊弄,必要时不近人的大可直说,要真的将事闹大了,大家都倒霉,林家肯定也脱不了嫌隙的。”
“这也是我祖父的意思。”
当初,老爷子把这一切危险的生意交孙手中的同时,不是没想过会有被发现的一天。
于是令福叔转述给她,既为保住林家,亦是留给云知后路。
最重要的是,老人家不愿辜负这些忠义之士,不愿头来让林家成了过河拆桥之辈。
剥八颗栗子时,她借着望远镜周掌柜从林公馆花园往外疾走。
“阿成阿义,可以准备了。”
下了车,她带着两位护军使侍从兵大喇喇往公馆方向而去。
门房初时还没认出来人,近,见是五小姐,俱是大惊失色,不及他们回去传,她佯作意外地叫住周掌柜“周掌柜您怎么在这里”
老掌柜抿着嘴,满面怒气并借位冲对她比了个“欧”
。
刚迈别墅门前的台阶,就听里头传出何掌柜的怒骂声“这两年生意本来就不景气,亏损了那么多还照样给家那宝贝儿子的研究所打款,还不是着林老爷子的面子们现在还反过来要我们算账行今天索性一笔笔算清楚”
“何掌柜,什么事犯得着动这么大肝火呀”
客厅内众人循声望去,但见一个身着蓝色灯芯绒连衣裙的短发孩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两名身材凛凛的军官,她越过门槛,笑吟吟道“诸位伯父们,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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