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演员进组都有生活助理带着航空箱,里面准备能量饮料、零食以及换洗衣物。
秦绝浑身上下除了手机钥匙空无一物,正裹着浴袍要打客服电话,就有人敲门,是岑易的助理来送东西,衣物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很齐全。
“易哥吩咐我过来的,这些都是他自己的衣服,尺码可能不太合适,您先穿着,不舒服的地方我托人去改。”
秦绝扬了扬眉毛。
“辛苦了,谢谢。
也请替我谢谢岑哥。”
“举手之劳。”
助理笑笑,“您拍戏加油。”
说罢利落地从外面带上门,全程目光直视不往下移,脚步精准站在门外不越线。
很专业的助理。
秦绝边表示肯定,边换上一套背心长裤,坐在桌前拿起剧本,用酒店的笔在蒋舒明提到的关键词上画了个圈。
少年赤那的戏份极少,没有台词,剧本上也写得很简短。
按蒋舒明的说法,难就难在情绪的表现上。
尽管赤那是一个冷漠、残酷的杀手,但这股冷淡和凶狠不是一股脑展现给人看的,而是隐藏在日常下,呈现出这人平时便是如此的效果。
蒋舒明给秦绝讲戏时用的是他自己的剧本副本,内容非常完整,但秦绝只在少年赤那的部分做了标记。
她本就是临时提拔,本色出演,尚不能把本人与角色分开,知道太多的情节并没有好处,因此也就没去关注赤那的身世真相、青年赤那的历程以及整部电影的悬疑反转,以免拍摄时露出破绽。
秦绝要拍的戏只有四场,其中两场都是打戏。
第一场是群战,俯角拍摄,最后定格在杀人后的背影,蒋舒明表示可以的话能一镜到底最好;第二场是单方面的虐杀,赤那接受命令,如同吃了口饭般把绑在地上的几个人轻松杀死,并觉察到少年季声的视线,猛一回头。
最后两场里有一个是背景板,跟在反派大佬的后面即可,另一场是赤那杀完人后坐在他的“房间”
里,看少年季声走过,有一段目光跟随他的特写。
这场戏蒋舒明还没讲到。
油性笔在秦绝手里转了个花儿,她的信息量与少年赤那是一致的,此时正试图从已知情报中推测那时赤那的情绪。
首先,“赤那”
并不是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组织把养的人分为四种,羊,狗,猎犬,狼。
羊是俘虏,多为抓到的小警察,或是组织人员的亲眷人质,一旦没有了胁迫的价值,就送到实验室做素材,或送给上三层享乐练手;
狗是底层打手,有一定能耐,但不算忠心,随时可以放弃的炮灰;
猎犬是听命于上级的高级打手,管着底层的狗,监管他们并随时灭掉叛徒;
狼是杀手,与其他层级没有任何利益联系,只为老板服务,出手必有人命。
而狼中的狼王,则使用代号“赤那”
,赤那在蒙省语中意思即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