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摇头。
云边没坚持,她本来就是跟他客套一下,大晚上的让她一个人在楼下等,她会害怕。
边赢环顾四周,挑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跟云边一块等,又累又困也顾不了什么干净不干净了,直接在马路牙子上坐了下来。
云边挨着他坐下。
夜里的气温很低,呼出的白气袅袅上腾,与沉沉夜幕形成强烈的色差。
云边上身只穿了一件打底衫,一件毛衣连衣裙和一件羊绒大衣,都不是什么抗冻的衣物,更何况下身只有薄薄一条打底裤,鞋子也是单薄的靴子,很快冻得浑身发麻。
她悄悄挨近边赢。
边赢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往她的反方向退开些许。
云边“”
尴尬和难堪瞬间蔓延上来。
他的抗拒令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旁边传来拉拉链的声音。
原来他退开只是方便拉羽绒服的拉链。
拉拉链干什么,云边大概猜到了,但当边赢真的重新凑近她,敞开衣服把她裹起来,她还是懵得浑身僵硬。
今天出门他换了件比较厚实宽大的羽绒服,勉强能把他们两个都装进去。
边赢整理羽绒服下摆,把云边两个膝盖也盖了起来,让衣服尽量多包住她,然后他收拢了手臂,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安静下来。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两个人紧紧依偎在一起。
他怀中温暖的温度把云边密密麻麻包裹起来,身上的香味时有时无拂过她的鼻息,酒店沐浴乳的味道,她身上也有一模一样的,但她就是能分辨那种是来源于他。
据说,喜欢的人身上,会有只有你才能闻到的第一无二的味道。
云边连头发丝都紧紧绷着,过了好久,她僵硬的身躯才慢慢舒展开来。
舒展的动作轻了又轻,缓了又缓,不想被边赢发现变化,暴露自己的紧张。
整个过程花费她一个世纪般漫长的时间,放松下来以后,她不动声色舒了一口气,往他身上靠了靠,将身体重心交给他。
他羽绒服帽子边缘那圈绒毛戳在她脸上,痒痒的,她脸转来转去好几次,始终避不开。
边赢注意到,松开一只手替她拨开。
这么一掀一盖的功夫,大衣里的温度跑了一大半。
云边好心当做驴肝肺,埋怨“边赢哥哥,你不要动。”
边赢“”
两人又这么坐一会,云边问“边赢哥哥,几点了呀。”
边赢活学活用“动不了,不知道。”
云边“”
不过她确实也不希望边赢去拿手机来着,不然衣服又要散开。
等啊等,单元门前始终没有出现外公的身影。
“我外公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晚。”
云边嘟囔,“会不会是我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