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边觉得自己好像有话想对边赢说,但想想不外乎就是些感谢的话,云笑白说过很多次,他应该也已经听腻了。
但她就是想和他待一会。
云笑白过度紧张,一刻也不想离开云边,甚至连洗澡都不想走开,边闻哭笑不得“卫生还是要讲的吧,都在家里了,你放轻松一点。”
“是的呀妈妈,你去洗澡吧。”
云边劝道,“你不洗澡的话,我不欢迎你上我的床哦。”
云笑白这才同意回主卧洗澡“那你也快点洗。”
“好。”
云边应下,抱着衣服出门。
边赢那头也拿了套换洗衣服打算洗漱。
两人对视一眼。
当着云笑白的面,云边只客套问了句“边赢哥哥,要不你先洗。”
边赢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是让她先洗的意思。
“快去,别让哥哥久等。”
云笑白拍拍她的后脑勺。
云边咬唇,进去洗手间。
她衣服脱到一半,卫生间传来一记很轻的扣门声。
云边瞬间猜到外面的人是谁。
她三下五除套回衣服,开了锁。
门推开一条不大的缝隙,边赢侧身进来。
他用背脊抵上门,反锁。
两人有好一会没有说话。
“吓到了么。”
边赢打破沉默。
云边被绑架的时候能保持冷静,被救的时候第一时间举起报复的耳光,在派出所见到云笑白的时候反过头去安慰受惊的母亲,做笔录的时候条理清晰,面对无情无义的父亲的时候她发起不遗余力的反击。
从被拖上车开始,她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始终保持着超乎寻常的理智。
因为眼泪是没有用的,只会坏事,只会显得她懦弱。
可他一句话,她所有的委屈和恐惧像火山爆发。
泪水控制不住,从眼眶成串坠落。
边赢微微朝她摊开手。
云边猛地扑进他怀中“边赢哥哥。”
她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着,语不成句诉说自己的遭遇,“他们给我打电话骗我去南边取快递,说学校门口堵车过不来,我以为是我锦城的好朋友给我寄的,然后他们把我拖上了车,我上车到他们没有戴面罩,我以为我今天死定了还好你到我了,还好你来救我了,我真的好害怕。”
“没事了。”
边赢抬手轻轻盖住她的后脑勺,他并不擅产安慰人,但给了她很安心的解决方法,“以后你回家我送你上车。”
云边哭得更厉害,她连哭声都是压抑的,怕引来家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