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一动。
云边吓得差点跪下。
他只是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云边咬牙,连擦干也顾不上,就去够睡衣。
但她忽略了一点,湿的身体穿衣服是很费劲的,她把脑袋套进睡裙,慌里慌张之际,半天不得章法,越着急越混乱,整件睡裙就跟团麻花似的缠在她脖子上。
刚洗的澡白洗,她出了一身的汗。
本打算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换好,结果几乎创下最慢记录。
期间,她一直哆哆嗦嗦跟边赢强调“我还没好,你别。”
边赢把脑袋抵在墙上,双手始终保持投降状,连后脑勺都透着股无奈。
云边知道自己这般不信任他的种种举措挺伤人的,尤其这人几个小时前才为了她豁出性命,但她实在是没法克服心理障碍。
好不容易换好睡衣,云边来到洗手池前刷牙洗脸,她的腿脚都是虚浮的,脚踩着坚硬瓷砖跟踩在棉花上似的。
她已经穿戴完毕,但还是跟边赢说“别。”
她现在没法直视他,而且她整张脸都因为急切和羞赧涨得通红,耳朵烫得都快烧起来了,她不想他到她这幅模样。
云边把水龙头转向冷水那一边,十二月的天,冷水凉得刺骨,但只有这样,才能够治她的脸。
在冷水的镇压下,她的脸终于恢复白净的颜色。
她胡乱抽了两张棉柔巾擦脸,然后低着头走到门边,迫不及待想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空间。
睡前尿尿是完全不指望了,她宁可死也不会让他听到她上厕所的声音,大不了待会晚点再来一趟。
边赢相当自觉,她不叫他她,他就保持原姿势,哪怕知道她已经穿好衣服。
云边急迫的开锁动作慢慢放缓,到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她轻声叫道“边赢哥哥。”
边赢没动“嗯。”
卫生间有暖气机和换气扇的声音作掩护,但她依然只敢小声再小声,边赢需要屏息才能听见。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
“嗯。”
他应道。
好一会过去,她依然没出去。
她想说的远不止是道谢。
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今天一直搁在心里却无处寻觅的话是什么“边赢哥哥,周影姐姐过生日的时候,你跟她说过,她的命是你救的,你有权利定期验收劳动成果。
我的命也是你救的。”
边赢顿一下,放下手,扭头她。
少女的眼神一会是怯懦,一会是坚定,像天上的星星在闪烁,但她始终望着他的眼睛,好像望进很深很深的地方一直望到他的心里“你可以定期验收劳动成果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你们对肥更的定义是什么,反正在我这五千以上,都叫肥更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