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怎么看都不像人,可怎么比人还会干人事儿?
心里明白知道太多很危险,可秦不凡就是压制不住自己那旺盛的好奇心:“打、打什么报告啊?”
祂不解反问:“篡改认知是要打报告的,你不知道吗?”
秦不凡:“……”
他昨天还只是一个想变个性的普普通通高中生,完全不知道认知这种东西还能被人改来改去的啊喂!
人,骗人上山、残害同胞、血腥残暴、不干人事儿——
人坏。
不可名状,遵纪守法、礼貌安静、待人温和、还会写报告——
不可名状好。
这个诡异的念头从脑海闪过,秦不凡直接脱力往床上一倒。
他拿枕头捂住了脸,由于身体太过疲惫,他就以这样一个别扭的姿势又睡了过去,睡得还十分安稳。
天大亮后,秦不凡五人去了警察局录口供,又接受了相关部门的全方位检测,暂时没有大碍。
五个都是未成年,被卷入案件后,需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的家长。
但毕竟他们想要自杀的原因基本都是来自家庭与家长,五人暂时没有被送回家,而是先被运送到了位于云槐镇的相关部门分部,进行隔离观察。
分部的人称自己的单位为官方调查局,这里集合了全国各地的和尚、道士、萨满、巫师、等等玄学界相关人员,以及虽然没有玄学天赋但有着旺盛好奇心的调查员。
在五个未成年的调查局之旅中,祂全程都在,在小旅馆的食堂,在前往云槐镇的车上,在调查局分部的宿舍。
没有人去管祂在干什么。
又管不了。
“自己该惊慌一下的。”
五个人心中都冒出过这个想法。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内心十分平静。
就好像看到那些冲击三观的怪异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就连被送往调查局进行观察也无法让他们为自己紧张一下。
轻松,平和,心情愉悦,大脑似乎已经给不出什么强烈的情绪反馈了。
很快,在抵达总部的第二天,秦不凡就知道了“祂”
到底要篡改什么认知了。
于宁在午饭时间出现在食堂。
少年脖子上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尸斑消失,面色依旧苍白如纸,也没有呼吸与心跳,瞳孔也是扩散着,仍是一具尸体该有的模样。
逝去的生命无法寻回,尸体依旧是尸体,少年在自己的尸体中重新苏醒。
但这具身体已经停止了腐败的过程,能动,能说话,只要不仔细看,也现不了瞳孔的异常。
祂抹去了他的死亡。
除了亲眼目睹于宁死亡的人,没有人还记得他的死亡。
除了被封存的那份报告,也再没有资料记载着这件事。
“你们好。”
少年微笑着,有些局促地跟秦不凡和餐桌边的四个女孩儿打了招呼,自我介绍道,“我叫郁宁”
少年再醒来时干干净净,清清白白,宛若新生,没有沾染一星半点凡世的罪恶。
由于太干净了,他一点儿关于自己是谁的记忆都没有,没有过去,也没有痛苦,完全白纸一张。
但不知为何,他只感觉到了内心的轻松与宁静,似乎摆脱了从前的一切让他本能地感到了开心。
因为太开心了,他莫名其妙笑了笑。
可一转头,他就现原来房间里不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一个漂亮得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