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轲推车往里走。
贝语纯追上:“不就一个称呼嘛。
你哥教我物理,听到我妈这么叫,就跟着这么叫了呗。
你也可以叫我纯纯。
不要这么阴阳怪气。
正常叫。”
“我叫的不正常?”
“不正常。
酸得很。
纯纯”
“我没有。”
盛轲嘴硬不承认,却神色微变,拿着罐饼干低头看配料表躲尴尬。
回来路上,盛轲两手都提着东西,贝语纯要拿一袋,他死活不肯,两大袋都死死攥手里,努努下颌,提醒她注意看路。
“你和你哥关系不好?”
“没有。
怎么突然问这个?”
贝语纯思索片刻,也只能模糊地说:“感觉吧。
没小时候好?你不怎么说他。
你哥也……很少提你。”
“都有各自的事。
以前他要参加各种学科竞赛,我要训练,现在他去外地上大学,我得上素描课。”
盛轲抬脚展示脚上那双大红大绿的撞色运动鞋,“我哥送我的。”
“那你还吃你哥的醋。”
“这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盛轲落脚低头,忽然不说话了,两人并肩走出很长一段,才缓缓开口,终于肯承认心底的酸涩醋意:“因为你。
所以不一样。
毕竟我和你是先认识的……”
他竟然会想到这层,贝语纯讶异:“当然不一样。
钟聿是哥哥。
而我们是朋友。”
她顿了顿,“你懂吗?”
盛轲笑开。
心彻底落地,她只当钟聿是哥哥。
他耳尖红红的,贝语纯忍不住伸手,盛轲觉察到也侧身低头靠过去。
耳朵好软,温热的,摸着挺好玩的。
盛轲眉尖蹙起,偏过脸瞧她。
橘光红霞中,盛轲棕飘扬,像顶着团烈火,两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