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样不好吧。”
“哥哥的用处不就在这么。”
“好吧。
如果太多,我还是要给钱的。”
“好。
知道了。”
正聊着,盛轲跑步回来,说看到外边有水上摩托艇的项目,问两人想不想去玩?
贝语纯被潜水吓着,这俩天誓不再碰水。
接下去的几天,盛轲把海上项目玩了个遍,贝语纯就拿他当实验,那些不刺激、不危险的,她才去尝试。
在海南出行全靠电动车,三人租了三辆,每天骑着它出行。
贝语纯和盛轲之间像是有什么斥力法则,两个碰到一块必定拌嘴。
盛轲嘴上不饶人,贝语纯说不过他就干生气,他偶尔哄,偶尔不哄骑着车跑走,只留下一阵风。
贝语纯气急,加大马力在后面追,边追边喊。
每到这种时候,钟聿会加,强势斜插进两人当间,阻止他们追逐打闹,先呵斥盛轲的胡闹,再安抚贝语纯。
钟聿就像夹在两个人中间的调节阀。
也是他,这趟旅程无比轻松,他早安排好一切,连遇上台风天飞机延误都做了应急备案。
在海南的最后一天,三人最后一次去海边。
三人选了家半自助的烧烤摊。
贝语纯提醒:“哥哥你是不是要摘隐形眼镜?”
“我没戴隐形。”
“你不是近视吗?”
“高考过后就做纠正手术了。”
“噢,难怪……”
心情畅快,贝语纯喝了点酒,眯着眼,透过缭绕的烟火看两个人,没有眼镜,真是越看越像,恍惚间,有种兄弟俩是同个人的错觉。
看她身姿摇晃,钟聿伸手扶住:“你喝醉了。
我们回去吧?”
“不要嘛。
再逛一会!”
喝酒不能骑车,钟聿独自把三辆车推去归还,再回到沙滩边找他们。
三个人靠坐在沙滩台边,看向远处,三亚的藻类比夏京少,海很蓝,很透,像块蓝玻璃。
酒气上头,头晕晕的,贝语纯似没骨,全身软,要找人靠。
左右各瞧一眼,身体一扭,歪着靠在钟聿肩头,伸长的脚却勾着盛轲的腿。
盛轲往后坐,脚绷直,让她搭着他小腿。
涌动云层包裹夕阳,像火苗落进棉花团,缓慢地向外烧。
温热的夏风拂过脸颊,她伸出手,光绕指间,仿佛捉住了夕阳。
夏天还没过去,贝语纯已经开始怀念这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