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起去看艺术展,很多话题,贝语纯和盛轲聊上几天几夜也说不完,钟聿插不进嘴,只能被冷落。
或许是这样,他一直憋着股劲,暗自苦练,在得到贝语纯肯定前都不表露身份。
听主编说,年初shecky说过想和夕云合作一副画。
或许是病痛,这个想法暂时搁置了。
两人合作,贝语纯就会惊讶地现自己崇拜的画师其实就在身边,深爱着她。
真是布了手好棋。
盛轲感叹。
这个唯一的优势也没了,盛轲捏紧合同,盯着签字栏的眼神如刀,想要剜掉这个名字,他怎么能出现在这里,怎么能在她心里。
这时,主编手机响了,和那边说了几句,挂掉电话走来:“夕云说她在附近办事,要过来一趟。”
“为什么?”
“可能是周年刊的事吧。”
贝语纯原本是接了《文绘》周年刊的邀约,这段时间实在太忙,坐在画板前心乱如麻,没心情画画,向主编说明情况推掉这个邀约。
临时推邀约,有所亏欠,提着糕点上门道歉,顺便看看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走进出版社,盛轲坐在主编位。
贝语纯愣了几秒:“你来找人?”
主编介绍:“这就是我们的新投资人。”
贝语纯更诧异:“盛轲?!
你??”
“是我。”
盛轲站起来,拍了拍衣服褶皱,手臂划开,比了个请的姿势。
“陈主编,你去忙吧。
这边我来接待。”
“好的。”
两人面对面坐在会客区沉默。
贝语纯满腹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一会垂眸看茶杯,一会抬头瞧他。
盛轲气定神闲地坐在那品茶,倒是有几分投资人的模样。
他和钟聿不一样,不会把功劳占为己有。
盛轲说:“不止我,钟聿也是。
他投了四百万,我投了一百万。”
“你们俩竟然都投了?”
“不奇怪吧。
《文绘》对美术生意义不同,你惋惜它停刊,我也一样,所以投资。
钟聿……应该纯粹是为了你吧。”
“嗯……”
陈主编把贝语纯带来的糕点分给同事们,又端来两份分给两人。
“这次周年刊你和shecky都不参加,真是太可惜了。”
“他也推邀约了?”
“刚开始他就没接。”
“真是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