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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嘉望在阳台吹了半个小时的风,直到电话声停止,他才走进客厅。
“打完电话了?”
陆嘉望把布鲁放在沙发上,神色和刚才无异,“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布鲁后背的毛发,未等叶以蘅开口,他又放缓了语速。
他蹲在她面前,仰头看她:“以后我都会像刚才一样藏得很好的。”
血液流淌的速度似乎都加快了,一切都太匪夷所思,叶以蘅只觉得毛骨悚然,她噔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陆嘉望,我不知道这是你内心真实的想法,还是你一时兴起的恶作剧,但无论是哪一种,我都接受不了,在我看来,爱情是有排他性的,我记得我以前和你说过,爱情最重要的就是忠诚,如果连忠诚都做不到——”
还没说完,陆嘉望就打断了她。
“那我身上没有你喜欢的地方吗,哪怕是钱,”
他眼神变得炽热又疯狂,“我比他更善解人意,比他更宽容,比他更懂你,我有更多的时间陪在你身边,我理解你的工作,也支持你的工作,无论你在哪个城市,我都能陪着你……”
话音落下,可惜的是,从她眼中竟然还真的一点动摇的迹象都没有。
沉默了一阵,叶以蘅才开口。
“可能这话有点冒犯了,但我真的觉得你需要去看一下病。”
说完,她走到门口,把门敞开。
“你走吧。”
他要是再不离开,不知道还要再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原以为陆嘉望会僵持好一会,但没想到他竟还真的从沙发上起身,往门口的方向走了过来。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
临走前,他给了她一张票。
“周六下午两点,我在这等你。”
陆嘉望离开了,叶以蘅立刻把门反锁。
她靠在门背,努力平复心情,墙角还放着他带过来的那个黑色行李箱,这证明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不是她的幻想,也不是她做的噩梦。
手里还攥着他给她的票,低头看了一眼,叶以蘅愣住。
是一张话剧表演的门票。
刚在一起的第一个月,她曾经约他去看话剧,那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约会,但陆嘉望完全忘记了这回事,迟到了将近四个小时,最后他们只看了另一场。
而他刚才给她的,就是多年前他们错过的那一出话剧的门票。
—
周六,叶以蘅去参加同事的婚礼。
是隔壁办公室的,其实不太熟,只是见面打声招呼的关系,但他们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去了,她不好意思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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