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案牍劳形,也有人闲到慌。
来了安6城以后,柳莺竟也只跟着岁宁闲逛。
宋攸对此事颇有怨词,敢怒而不敢言。
他只敢远远看着,看两位女郎昨日采刺红花制胭脂,今日用竹盏花染蔻丹。
只因兄长说过,那位女郎极其记仇,宋攸生怕得罪了她,倘若兄长的婚事不成,他的婚事也得黄。
一连几天,岁宁也被他看得烦了,有了一个泠云盯着还不够?
不过这位二公子似乎另有所图。
那日在廊下同他对视了一眼,岁宁便看出来了,此人只是藏拙,绝非草包。
本着同他套取些情报的想法,岁宁主动朝少年走了过去。
“二公子可是有事找我?”
“正是。”
宋攸好声好气地开口,正欲遣辞措意,想个妥帖的说法与她,谁料他一开口便把岁宁呛得不轻。
“好嫂嫂——”
想说的话还未出口,便见她脸色沉得瘆人。
岁宁阴阳道:“二公子此话何意?这儿可没有你的嫂嫂。
旁人知晓的,以为二公子认错了人,若是不知晓,还以为二公子本就是这般孟浪之徒!”
完了完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他二人的关系怎么和外祖母说的不太一样?
宋攸欲哭无泪,哀求道:“是我误以为你与我长兄的关系……求您千万别告到我长兄那儿去。”
“替你瞒着,有什么好处?”
岁宁斜着眼打量他,暗自窃喜。
上钩了,蠢货。
“啊?”
宋攸赔笑道,“说这话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谈什么条件?”
岁宁横了他一眼,“非亲非故的,谁同你一家人?”
宋攸道:“这样——我从建康城带了不少珠玉饰,随你挑。”
“我对这些东西没兴趣。”
“那你说,要什么好处?”
“嗯……二公子回答我几个问题,如何?”
许是成了习惯,她到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