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两个字,阿兰霎时睁大眼睛,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扒着柜门从我怀里挣开,“不行、不可以,这种事不能随便做——”
我没有阻拦和不满,任由他踉踉跄跄,拖着缓慢沉重的步伐向房门走去。
虽然我已经快要像渴死的鱼一样难受,但我还是手下留情,没有放满信息素彻底迷乱他的理智。
他仍有清醒的余地,可以自己选择留下或者离开。
只是在他打开门之前,我留下最后一个请求:“等会麻烦你把科员名单和照片我一下,如果不能公开那就算了。”
阿兰理应是在这方面比较迟钝的,更何况现在脑子还被信息素泡了泡。
可意外地,他似是听懂了我话语背后的含义,动作停顿了一下,回过头道:“那……也不行。”
我叹了口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阿兰大哥,你是要让我活活憋死么?”
阿兰眯了眯眼,似乎这才看清我的样子。
虽然我的语调听起来尚且游刃有余,可也正费力地深呼吸,脖颈蔓开粉红色。
我隔雾看花似地,用水雾氤氲的双眼回望他。
阿兰低头看向地板,一滴汗水自紧蹙的眉间落下,在短暂的挣扎后,他的眼眸合上又睁开,慢慢回到我面前。
“什么意思?”
我问道。
“是我的失误……我应该负责。”
看来他以为我受了空间站某些东西的影响,比如藏品奇物或是敌人残留的力量,于是责任就归结于他的检查不力。
不过这也难免,世间万物千奇百怪,就算是界种科成员也不一定能确定问题源自我本身。
我端详了一下他的脸,没看出什么明显的抗拒抵触,便放心地褪去他的制服。
刚解开两颗扣子,阿兰将我的手移开一点,自己熟练地解下略显复杂的外套。
正要将里面一件也脱掉时,我止住他,“不用,穿着这件吧,很好看。”
黑色内衬拢着少年躯体上锻炼有素的肌肉,不太过狰狞也不太过清秀,很赏心悦目。
我揽着他的后颈轻轻一压,他便和我一起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
少年初尝人事,一开始生涩拘谨,被我指点一二后逐渐摸到些门路。
最后或许是被满室的气味彻底熏晕乎了,竟抱着我不肯撒手,直到半夜才坚持不住沉沉睡下。
我检查了一下,确认吸收了个干净,又去浴室擦了擦身体,便也躺在床的另一侧闭上眼。
空间站的外头是茫茫星河,虽然我还是习惯以早午晚划分,但到底天色不会变化。
唤醒我的不是清晨的旭光,而是振动的消息。
姬子通知我,星已经完成了黑塔给她的一系列小任务,并决定要登上列车了,只差我得空前去会和。
目的已达成,体内的躁动平息下来,我没有理由再拖延大家的脚步,于是利索起身,穿上了阿兰找来的一套衣服,再把换下来的衣装放进袋子里提起。
做完这些,阿兰还是没被吵醒,可见昨晚真是累坏了。
我想了想,出于基本的道德素养,留下一个字条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