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赋辞的脸上有一丝惊讶,然后又恢复如常,坦然的说道:“你知道了?”
“我知道了,萧大人你在透过我看谁?”
画妖冰冷的手指,抚上萧赋辞的脸,“是先夫人吗?我和她像吗?”
“你不像她,”
萧赋辞眼中的温情一寸寸变成凉薄,“你不像她,可你是她对我的执念所化,所以如果你乖一点我会一直为了这点念想好好对你。”
“朝夕相处的时候你把我当什么?”
“她的遗物。”
萧赋辞确实没有想到让她这么早知道,他不敢确定画妖对他感情有多深,能不能孕育出妖心。
画妖听到萧赋辞的话顿时大受打击,随后却又露出的诡异的笑容,萧赋辞顿时觉得大事不妙准备摇响铃铛叫白虎来救他,可谁知画妖度极快,一把把他扯进了画里。
萧赋辞进入画中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他独自往前走看到了乌篷船上立着的月白,一如初见的模样,鲛人绕在船边长长的尾巴拍着水,和船上的少女嬉戏。
似乎是察觉到了萧赋辞的目光,少女回头冲他笑着,招呼着他也一同过去:“大人,莲子清甜可口,要尝尝吗?”
不知不觉间萧赋辞已经走到了船边,乌篷船上的少女伸手递来剥好的莲子,冲他颔巧笑:“尝尝?”
她不像她真的不像,萧赋辞低头看着剥好的莲子,凤眸中清醒又冷静,可是再抬眼时已经是温柔的神色:“好久不见。”
月白对着萧赋辞伸出手,把他拉上了船,两人坐在船头,一白一黑的影子倒映在水里,船身晃荡的波纹模糊了两人的面容,倒像是一对般配璧人。
萧赋辞席地而坐,月白缓缓靠近他,最终依偎在他肩头,感觉到他稍稍僵了一下的身体,但是好像没有察觉到一般:“大人,好久不见了。”
萧赋辞点头问道:“今日怎么有空泛舟?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萧赋辞扶着月白,两个人下了船,慢慢走在路上,萧赋辞循着记忆的方向找到了姬家,画中的姬家和现实里的差不多,大概是原本就是姬家的画,里面的一草一木都是曾经的模样。
到了姬府门口,两人分别萧赋辞看着月白走进了姬府的大门。
等确定月白已经进去,白虎才出现:“你能够分辨出来的对吗?”
萧赋辞点头,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他的夫人,从来只会唤他“阿辞”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个对自己来说特殊的人,所以也就会用特殊的称呼,来称呼自己,“阿辞”
就是那个特殊的称呼。
真真假假,谁又能说得清呢,不过是看谁棋高一着罢了。
画卷中的时间完全在画妖的掌控之下,所以很快就到了第二日,第二日的时候,他们一起在庭中作画。
萧赋辞落笔画下的美人,清冷如月中神女,却带着一丝温暖的气息,画的不是她,画妖拿到那幅画的一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但是如今画妖的脸就是月白的脸,所以萧赋辞是寻着记忆画出的气质和神韵。
“大人这幅画真好看,我以后便要挂在自己的闺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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