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不嫌,你讲来便是,贫道有的是耐心。”
他最爱听一些痴男怨女、媳妇婆婆、家长里短的事。
半个时辰后,赵如眠用手帕擦着眼泪,张驰也用衣袖擦泪,他哭得比赵如眠还狠。
“呜呜,他怎么能如此对你?狗男人!
离开他,让他后悔去!
让他后悔到疯!
难道要你死了,他才知道你的珍贵吗?”
赵如眠泪水模糊,“道长,你竟不劝我们和好?你,你这——”
“不劝!
你夫君太不是东西了!
他就不是个男人!
可怜你那出世的孩子啊!”
他一向劝和不劝分,但这女子的夫君实在过分!
赵如眠不由放声痛哭,但她并未下定离开吴王的决心,数年的情份非一时能斩断,到底有些不舍。
哭够了,她让婢女拿出二十两银子,“多谢道长,与你说完这些,我心里舒服多了。”
“夫人,这太多了,你日子过得也紧巴。”
“不多,请道长务必收下。”
她被关在吴王府,平日除了身边婢女,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日终于能一吐为快,二十两银子不算什么,当年她有不少嫁妆呢。
赵如眠走后,张驰擦干眼泪,喊松风出来,“瞧瞧,师父今日赚得不少吧,要师父说,这女人的钱就是比男人的好赚。”
松风问他:“师父,上一位给了多少钱?”
张驰一听,想起来了,哎呀,这下损失大了!
那位小姐的哥哥看完相还没给钱呢。
“小风啊,你看着摊子,师父去钱!”
松风凉凉道:“那位没付钱就跑的公子,他妹妹疑似太子相好。
刚才你为之哭断肠的那位,是吴王的妾室。”
张驰:
松间从里间窜出来,“大师兄,你终于看出来阮小姐与二师兄关系不一般了!”
阮府,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