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又当着两人的面骂慧然秃驴贪得无厌,骂够后转身就走了,他跟萧承熙没多少可说的。
见吴王还在,萧承熙端起茶盏,“吴王还有事?”
望着他明俊绝伦,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吴王又酸又怒,但面上依旧维持着平静,“太子一直在忙,回京后也没空去我府上坐坐,咱们多聊会儿。”
“吴王想与孤聊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想起前几年徐州水灾,当时父皇派我督导赈灾,我那年——”
“那年你没少贪墨吧?”
吴王手中茶盏一晃,冷然道:“太子此言何意?”
“你不会想跟孤说,你清清白白,分文未曾沾染?”
吴王沉下脸,“太子不能信口雌黄,给灾民的银钱我一文未拿!”
“哦,那事后修建堤坝呢?不也是你负责监导?你敢说你没有动过那些款项?”
吴王:
若说分文未动那不可能!
他底下有多少干活的人,还有一层层地方官,这事大家谁都不清白。
他也不分辩,“原来太子当年也去了徐州。
我手下曾汇报,说有一姓萧姓男子在水中撑船救助百姓,想来那人是太子。”
见萧承熙不反驳,吴王的心像是被狠狠砸了一下,还是真他!
他宁愿那人是乡野村夫,或是完全不相干之人,萧承熙是他最不愿接受之人。
他鲜有失去理智之时,但今日从宫里回到王府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怒气冲冲闯到赵如眠院中,可却没看到人影儿。
吴王妃见他暴怒的样子,以为他知道什么了,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他。
“殿下,妾思前想后,还是告诉你为好,张道长自然不是无状之人,但赵孺人也要注意身份。”
一听赵如眠最近常去清华观,又与萧承熙师父相熟,他更是要栽倒在地!
赵如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她打算与萧承熙暗通款曲?好一对贱人!
此刻他恨不得将这两人活埋了。
冷静片刻,他脑中浮现一张娇艳无比的脸,好啊,就让萧承熙也痛一痛吧。
阮尽欢家中今日见了血光。
徐氏与管家对了几遍账目,现怎么也对不上,差了好大一笔银钱。
问邬氏,邬氏只哭泣不说话,心虚得很。
苗容儿替她辩解,说徐氏要加害夫人,肯定勾搭了管事,故意将账算错。
徐氏一听又羞又愤,委屈得眼圈都红了。
管事也大呼冤枉,称苗容儿血口喷人,当即与她对骂起来,两人互相攀咬旧事,好不热闹。
阮奋没那些后宅婆婆妈妈的手段,也不理会哭哭啼啼的女人,直接叫来护卫,摁住苗容儿狠打,让她老实交待银钱去向。
但苗容儿咬死不肯招来,阮奋便叫人继续打,打到她招为止。
阮尽欢看够了热闹,便带着便宜弟妹去城外骑马。
门外不远处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帘被掀开一角,见她出来,吴王道:“就是她,你觉得如何?”
一个身着暗纹锦衣的独眼男子点头,“远看是个美人,近看不知如何。”
吴王笑笑,“要知道近看如何,渭南王便跟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