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尽欢想着以前苗容儿说过的话,给气笑了。
挑来挑去,还是她跳湖那日的衣服最好,便换上出门。
马车上,阮尽欢无聊的揪着衣角玩。
阮昭成轻声道:“妹妹,你好像不喜欢苗姨?”
他也被母亲要求,称苗容儿为苗姨。
阮尽欢点头,“是啊,我为何要喜欢她?”
难道你喜欢她?
要不你俩来一段忘年恋?
“你为何这般讨厌她?”
阮尽欢掰着手指头,历数苗容儿罪状。
“克扣我的衣料,我的吃食,我的婢女,私下对我不敬。
我在外头受了欺负,她总怪我,说我不争气,不如别家女孩得体。”
苗容儿实在是pua高手,让原主变得日渐卑懦,却不敢反抗。
际昭成哪会知道这些后宅之事,惊讶道:“你为何不告诉母亲?”
阮尽欢冷笑:“告诉她?母亲只会附和容嬷嬷,责备我在外头给她丢人。”
原主不是没告诉过邬氏,但邬氏每次都维护苗容儿,让原主渐渐绝望。
阮昭成不知道相信谁的话,只觉女人很麻烦,看来他不议亲是对的。
到了街市上,阮尽欢道:“先去天衣布庄。”
车夫应了一声,将马车停在天衣布前。
惊蛰扶着阮尽欢下了马车,阮昭成也跟上。
“欢欢,你要不要换上帷帽,遮住面容?”
阮定欢道:“为何要遮?难道我长得丑,不堪见人?”
这条街日进斗金,金吾卫常来巡视,没有宵小敢作乱,街上也没见带帷帽的女子。
阮昭成笑笑:“你当然不丑,但为了不惹麻烦,还是戴上为好。”
阮尽欢心道,男二这般胆小怕事,是怎么敢带女主私奔的?
她肃然道:“这不是有你陪着吗?男子汉大丈夫,若有人欺负你家女眷,你得和他们拼命!
崛起吧,哥哥!
若你为护我而死,京中肯定会编成话本子,传唱你的事迹!”
若阮昭成真为救她而死,邬氏估计活不成了,苗嬷嬷也可能伤心得半身不遂。
那她——那她就把苗嬷嬷扔出去,再计划下怎么继承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