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乘一辆马车前去。
出门前,邬氏殷切叮嘱阮尽欢,要注意规矩,要注意礼节,别冲撞了人。
阮尽欢神色冷淡,说了这么多,邬氏对她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苗容儿也想对她说道两句,她还没口,就被阮尽欢骂道:“你这老奴,赶紧给我闭嘴,别说话!
否则我抽你的脸!”
她跳进马车,“徐叔,我们快走。”
车夫徐志看了暴躁的小姐一眼,得嘞,听小姐的,扬鞭催马而去。
阮昭成看向她,他觉得妹妹最近有些暴躁,柔声道:“你无需动怒,她叨叨几句而已,何必与她计较?”
“是吗?若她对你说三道四,像你祖宗似的训你,你会忍她多久?”
阮昭成:
“看吧,巴掌没落在你脸上。
我是阮家嫡女,岂容她轻慢!
我退一步,她进两步,到最后还不得被她欺负死!”
她眼中带有怒火,脸沉下来,这竟让阮昭成想起了父亲的威严,便闭了嘴,不跟女人争执。
阮尽欢不再说话,将头枕在车璧上,但凡邬氏多关心原主一点,苗容儿就不敢如轻侮她。
到了长公主府,前来赴宴之人已快坐满了,就乘上还空有位置。
阮尽欢在末位坐下,她胃里有些难受,哎,早饭没吃好。
襄阳长公主坐在最上,她满头青丝高挽,饰瑞凤珠冠,身穿绫绡牡丹裙,容颜极盛,两侧各有一俊秀男子陪着。
裴玉润跑来,跟阮尽欢挤在一起坐,这令阮尽欢有些意外,以裴玉润的身份,她可以坐在前面。
“裴小姐,那两个男子,哪个是驸马?”
裴玉润平静道:“哪个都不是,驸马在城外养病。”
阮尽欢:我年纪小,你别骗我!
瞧那两个男子的眼神,分明与公主关系不一般,莫非是男宠?
裴玉润接收到她的目光,微微点头,“只是其中两位。”
阮尽欢直呼内行!
当公主的日子美滋滋啊!
有长公主珠玉在前,等她夫君战死三年,她养一个小白脸不过分吧?
啊呸,想什么呢,想死夫君的前提是得先有一个!
襄阳长公主目光原本是投向裴玉润的,却不经意扫到她身旁的阮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