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王爷只对和离的妇人情有独钟,热爱接盘。
相比之下,阮楚雨一个京官之女,容貌好,性情温和,为何不能做世家子弟正妻。
但她还是想劝劝阮楚雨,“你为何一定要嫁世家子弟?我觉得婶母挺会挑人,眼光极好。”
阮楚雨白她一眼:“你不懂,百年传承下来的世家,说出那是多大的荣耀。
河东裴氏——”
,她眼睛亮,“我就喜欢这个。”
阮尽欢被她带沟里了,“对,对,还有常山赵子龙!”
阮楚雨怔了怔:“常山?赵子龙?未曾听说过,想来是不大有名气。”
阮尽欢费劲从沟里爬出来,努力将话题带正:“但是吧,那些世家吧,如果是偏支,可能并不富有。”
阮楚雨皱皱眉,“谈钱做甚?”
阮尽欢本以为她要说钱不要重要。
哪知她道:“让母亲多给我些嫁妆便是,家世有了,钱有了,岂不妙哉?”
阮尽欢张张嘴,这姐姐想得可真美,她知道不知道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哎,看阮楚雨的神色就知劝不动她,罢了,罢了。
话说从古到今,妇人对丈夫外面有人之事,就格外敏感。
几日后,阮叔父回来了,果真带回一个年轻貌美的寡妇,郑氏在家又哭又闹。
阮楚成特意来接阮尽欢去他家,阮尽欢矜持道,“这,这不合适吧,我哪能看长辈的热闹?”
其实她可想可想去看了!
阮楚成苦着一张脸:“你快去吧,我母亲说了,让你们都去瞧瞧我父亲的德行,以后嫁人时引以为戒。”
阮尽欢拉着他,“行,我同你去,婶母真是疼我呢。”
阮叔父是个高大威猛的壮汉,却被郑氏骂得抬不起头来。
“夫人,你消消气,先用点饭。”
“你个老东西,老而不死,老不尊,敢在外面拈花惹草!”
阮尽欢差点笑出来。
这些话阮楚成都听麻木了,他理解母亲的愤怒,但也为父亲感到难堪,哎,哎!
真为难。
见阮尽欢来了,郑氏这才止住骂声,扭过头去,喘口气道:“欢欢来了啊,让你见笑了。”
阮叔父搓搓手,“这,这是我欢欢侄女?哎呀,都长这么大了。”
阮尽欢打量着他,阮叔父脸庞黑红,双目烔烔,挺像阮楚成。
“侄女见过叔父。”
“好,好,都是自家人,别多礼。”
郑氏喝道:“当着小辈们的面,也别怪我不给你脸,若想脸面,便说实话。”
阮叔父急道:“夫人,我说的是实话啊,我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从来没碰过她,是她非要缠着我,以身相许。”
“呸,你哄三岁小孩呢,人家不过二十几岁,便是改嫁,也看不上你这个大老粗啊,她图你什么?定是你欺负了人家!”
她气得胸口起伏,阮尽欢忙上前给她顺气,心想那可不一定,有些女人就好糙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