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郑氏心疼不已,问她生了何事,但她死活不肯说,只是一昧流泪,问急了就火。
郑氏实在忍不住了,请阮尽欢到家中来劝慰女儿。
她拭着眼泪,“你叔父的事情刚解决,你姐姐又这样,我真是操心的命。”
阮尽欢安慰她,“叔母别急,我这就去看姐姐。”
她心知肚明,堂姐定是为裴长照之事。
床榻上的阮楚雨憔悴得不成样子,消瘦了许多,阮尽欢很吃惊,裴长照有这么大魅力?
她端起一盅燕窝递给阮楚雨:“姐姐,你且用点东西,不然身体哪吃得消?”
郑氏让人熬了两盅浓浓的金丝燕窝,一盅给女儿,一盅给阮尽欢。
阮楚雨看也不看,只顾自言自语:“我做错了什么?我真傻,我恨他!
我好傻啊!
那日,那日他”
看堂姐半痴半傻的样子,阮尽欢没办法,端起面前的两盅燕窝粥全干了。
搞不明白,阮楚雨这日子多好!
伤心个什么劲。
有爹娘哥哥疼着,金饰戴不完,补品用不完,漂亮的衣服无数,这多好的日子啊。
如果她想找男人陶冶情操,郑氏甚至愿意掏钱给她买宅子,让她养夫君。
这可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
啃老多香啊!
见堂姐灰暗的脸色,阮尽欢强拉着人走出闺房,让她跟自己到院中晒太阳。
院中绣球花开得正好,白粉蓝紫,颜色甚是丰富,绚烂一片,阮楚雨望着花垂泪。
阮尽欢则趴在院中小榻上,双腿伸直,美其名曰晒晒背面。
她惬意的眯起眼,顺势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手感真不错,有些像果冻,qq弹。
又指挥惊蛰与惊雀给她揉腿,阮楚雨的婢女给她捶背,好不自在。
她脊背纤薄秀挺,腰线极细,臀部挺翘,双腿修长笔直,起伏的曲线十分好看。
惊雀也想在阮尽欢屁股上拍一把,但想到她不是哑巴,万一她告诉太子就糟了。
罢了,有些事情,还是留给太子亲自去做。
阮楚雨对着绚丽的花儿悲悲戚戚,院中掠过几只飞鸟,她更是放声痛哭起来。
榻上的阮尽欢实在听不得,她叹口气,起身将地上的落花捡了,“堂姐,我带你去葬花。”
阮楚雨抬起泪水模糊的脸,葬花?听上去倒颇为高雅,符合她的心境与品味。
如果堂妹不在旁边卖力的挥土会更好,泥点都甩她身上了。
阮尽欢锄头挥得极好,很快就挖好一个小坑,衣袖上沾了泥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