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或蹙着眉送走了那对骂骂咧咧、直闹到他们下榻客栈门口的那对书生夫妇,然后深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转头看向客房里那两个“惹事精”
。
两个怨种十分知情识趣,谁也不看他。
一个抬首望天,一个垂头扣手。
至于认错的态度吗?
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但也确实不多。
凌或将提在双手中的两根长约四尺、被软布包裹着看不清是何物的物件,重重放在桌子上。
“碰”
的一声,震得一旁扣手的韩长生瞳孔巨震。
凌或放下手中的重物,将心口的浊气吐了个干净,然后心平气和、尽量不带私人情绪的开了口:
“说罢,这回又是为了甚么打人?”
韩长生转了转眼珠,在脑子里急速想着对策。
凌或此人吧,性子好,其实极少跟他们发火,但是每每当他忍着怒意心平气和语气低沉的问他们话时,那才最让人头痛。
韩长生不甚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决定还是十分不讲义气的将这口锅甩个干净为好。
这点小“委屈”
,料想谢昭她扛得住!
于是他眨了眨眼,道:“那个......凌或,事先说明,打人的可不是我啊,那都是阿昭一个人干的!
她不光是打人,还撕了那书生的书。”
凌或闻言点了点头,偏过头面无表情看向杵在一旁佯作无辜的那个名叫“阿昭”
的姑娘。
他淡淡道,“谢昭,别装死,说话。”
那名叫谢昭的姑娘的样貌......说来实在清奇。
观她五官,依稀可以辨认出本应是位极其清秀美貌的容颜,奈何却偏生长了一大块蔓延了大半张脸的丑陋青黑色胎记,而没被青黑色胎记覆盖的另外半张脸此时也搞得脏兮兮的。
许是方才在外面与人斗殴,厮打之下粘上了什么脏东西。
她的腿脚好像也不太好,手中还抓着一根近乎两米的棍状物件。
那“长棍”
乍一看极像一根形状猎奇的拐杖,长度又像极了一杆长枪。
但你若是仔细定眼一看便会发现,其表面全是锈和泥,活似一根丐帮的打狗棒。
谢昭见躲不过去了,只能长长叹了口气,搔头小声抱怨:
“这怎么能怪我呢?那穷酸儒长得道貌岸然、人模狗样,谁知居然因为老婆撞破他与那私养外室的丑事,当街打起老婆来!”
();() “啪”
的一声,她用右手重重拍了拍左手握着的“长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