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韩长生就不乐意了。
“去去去!
你这娘们——胡说八道!
信口开河!”
谢昭则老神在在的伸出一指:你懂什么?我会算命!
所以,韩长生方才收拾行囊的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
他在隔壁房间翻来覆去检查的好几个来回,终于可以十分肯定的确认——他们哥仨加在一起,一个小包裹足以。
一人两身破衣裳,勉强凑出一块儿碎银。
苦也!
恨哉!
韩长生说完那句,可疑的沉默了一瞬,然后表情狰狞的道:“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昭一脸慈祥的回视他,“你既然这般问了,那就是不当讲。”
韩长生咂了咂嘴,才不理她。
“不当讲我也要讲!
这可是攸关咱们生死的大事,含糊不得!”
凌或听他这么说,瞬间严肃起来。
“怎么?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韩长生先瞥了瞥谢昭,然后又看了看凌或,旋即伸出两根指头。
谢昭皱眉,一点也不打算配合他的演出。
“——什么意思?说人话。”
于是,韩长生也不再卖关子了,他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你们敢信?......二两!
我方才仔仔细细看过了,咱们仨加起来居然只有二两银子的路费,所以说——”
他转头看向神色略带迟疑和茫然的凌或。
“凌或,咱们接下来到底要先去哪里啊?你说出来我估算估算,这点路费够不够打尖吃住。”
凌或罕见的迟疑了一瞬。
然后一字一顿缓缓道:“汝阳。”
谢昭:“......”
这么远?
她嘴里直泛苦,有句老话说的没错——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