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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肃河兴许是因为解决了心头一大棘手之事,所以老怀甚慰、心情甚是畅快,因此倒也不曾亏待了谢昭、凌或、韩长生和于安安的衣食住行。
九门提督府不仅给他们安排了府中最宽敞雅致的客院安置招待他们,更是将下人小厮侍女样样置办了齐全。
由于他们之中有男有女,又坚持要住在一起,所以便被安排在了提督府的外院。
大户权贵之家的内院和外院有别,李家主母不便亲往,不过也安排了身边最得体得力的嬷嬷上门招呼这位新鲜出炉不到一日的“义女”
。
不仅如此,次日一早,提督府还十分周到细致的安排下人给四人各自送来前一日置办的昭歌最为时兴应季的衣裳。
其实高门贵户之家,大多都养了自己的绣娘专门给家中主子缝制各种衣裳用度,但是他们来的实在仓促,李府家中的绣娘们现缝制自然是来不及,以至于衣衫都是从昭歌城中最大的成衣铺子望湘居买来的。
虽然都是估摸着他们的尺码买来的现成成衣,但是绣工针脚和布料具是上乘,远远甩出他们身上本来那件缝缝补补又一年的破烂衣衫不知多少条街去。
();() 待提督府的下人离开,韩长生一副土包子的模样,在拖盘中的锦服上摸来摸去,然后感慨道:
“......要不怎么说还得是昭歌繁花似锦呢,简直是富贵迷人眼......瞧瞧,百两银子一尺的素玉锦居然买来待客,还是咱们这种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客!
不得不说李提督为人虽不太行,但出手倒是大方!”
其他三人:“......”
——这呆子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他们几个怎么就是不太上得了台面的客人?
谢昭实在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教养出来韩长生这种看似聪明,实则处处缺根筋的“人才”
来。
她哼笑一声,颇为无语的摇头道:“你这傻子,方才没听到送衣衫上门的管家说,他家大人今日繁忙不能来看望咱们,还要去处置一些吃里扒外、言出而不实的‘贱奴’?
——这李肃河分明是怕安安过后会反悔,因此一边让管家言语敲打提醒,一边提前花钱封咱们的嘴罢了。
至于出手大方?这评价恐怕就是李肃河自己听到,都要夸上你一句‘好个傻白甜’。”
于安安静了一瞬,然后淡淡笑了笑,温温柔柔的没什么脾气的样子。
“李大人实在是多虑了,于家如今的门第虽然在昭歌城上不了什么台面,但也不会对李家死缠烂打。”
她看向凌或。
“待凌大哥的事情办妥,安安就随你们离开昭歌城,一边游历江湖长长见识,一边等母亲病愈归来——自此之后,哪管它昭歌城谁家倾颓败落,谁家贵不可言?”
韩长生“咔嚓”
一声,用力咬了口手中红灿灿的橙心苹果,大力点头应和道:
“是极!
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