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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他毫不动容,依旧神色淡淡,只道:“算上今日,太子殿下已然两次对殿下避而不见,明日我便去找他谈。”
他见不得天宸公主受半点委屈,哪怕给她委屈的那人是她的亲弟弟也不成。
符景词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知道这关单靠装傻充愣,是躲不过去的了。
她转过身面向路伤雀,摇头阻止了他。
“别去寻他。
他是太子,且心里有气,我便让他出出气又何妨。
他一次不见我,我便去两次;两次不见,那我便去三次。
我们是姐弟,没有隔夜仇。”
那边连万洛儿一个小小的婢女都能想明白原由,没理由路伤雀这个日日跟随符景词的剑侍想不明白。
他心里其实也是门清儿。
路伤雀沉吟一瞬,心里微微发堵,皱眉道:“太子莫非还是因为先前‘神女’之事,与殿下置气到现在?”
符景词一怔,苦笑着叹了口气。
她们姐弟身边的这么多身边人都看出来了?
这叫什么事?
俗话说的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这话说的还真不赖。
过去都是她让旁人无计可施不得不忍气吞声,如今风水轮流转,这感觉还真是颇有几分一报还一报的宿命感。
符景词笑了笑,不甚在意道:“言儿骤然失母,便如倦鸟急需归巢之际,却猛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家了。
我如今于他而言,便如同新巢一般,他盼我重赴凡尘、再入昭歌之心日盛,我能理解。”
路伤雀了然,却不能原谅。
太子失去母亲,难道千岁殿下就不是吗?本是同日降生,虽为姐弟,凭什么却要千岁处处迁就。
路伤雀知道这是一个很难解的死结,他皱眉:“可是殿下心里早有计算,并不打算回归昭歌皇城。”
——即便是在十八岁,她名正言顺可以回朝以后。
符景词并不否定,这确实是她早就计划好了的,因此也并不打算隐瞒路伤雀。
“是,我生来被批中兴天命,于我母亲弟弟而言,这既是好事,又不是好事。”
路伤雀平日里话少,但却心智超群,看事看人既真且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