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蓝晏清中毒的事,荣韶凌脸色凝重,满怀愧疚,反倒是蓝晏清脸色轻松,还有心情在果盘里拿了个桃子啃着。
蓝晏清确实心情挺轻松,没有子嗣对男人来讲是耻辱,但他最纠结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现在已经找到了原因,还有了解决的希望,不比从前两眼一抹黑的状况好太多了。
“你觉得下毒的人是因为你的关系?”
蓝晏清又捡了桃子给荣韶凌递过去,“尝尝,庄园里清早摘了送来的,比宫里的可新鲜。”
荣韶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伸手接了过去,狠狠咬了一口,这么大的事,这人怎么还大大咧咧的!
这桃倒真甜!
在好友府中,荣韶凌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有了些少年气。
将口中食物咽下,荣韶凌反问:“难道与我无关吗?这毒来自西域,就算不是那些有意夺位的人,也是对中原有企图的西域人,你蓝家是为了守荣家的江山,不也与我有关系?”
“你钻了牛角尖儿了,这两种人,找到了对我下手的机会,直接下个毒药不好吗?断了我的子嗣,也不影响我帮你夺位,不影响我镇守边疆啊?”
蓝晏清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闪过一丝痛心一丝凶狠,声音低沉难掩失落。
“退一万步,就算有人想让蓝家不引人注意的子嗣凋零,最后走向衰落灭亡,也不该只对我一人下手,毕竟只要皇家还需要蓝家,我就可以过继子嗣继承爵位。
只怕对我下手的是这王府中人,是我蓝家人。”
蓝晏清脸上挂着苦笑,低头看着手中的半个桃。
荣韶凌想到从前蓝庆志对爵位的觊觎,想到这两年他给蓝晏清添的两个堂妹,有些了然地问道:“你怀疑你三叔?”
“十有八九,丁忧的前两年是最严格的时候,我极少出府,偶尔出府也没吃过东西,这毒必是在王府中的,但府里有动机害我绝嗣的,也就三房了。”
蓝晏清叹了口气,
“行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会派人查的。
不过,你是从哪儿认识一个这么不着调的神医?”
蓝晏清好奇地问道。
荣韶凌对自己要求严格,一举一动力求完美,素来不喜性格随意、不拘小节的人,蓝晏清是他身边唯一一个大大咧咧的人。
一个皇子怎么会接触这么个不太正经的江湖游医,看样子关系还不错,蓝晏清有些好奇。
“前年我去豫章赈灾,途中遭遇刺杀,不慎滚落山崖,恰好压坏了他的一片药田,就被缠上了。”
荣韶凌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遇刺居然未和我说过?”
蓝晏清有些不满,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了?
“当时你正新婚,不想给你添堵,况且未回京时事情就解决了,何必再告诉你徒增忧虑?”
荣韶凌回道。
“你当时中毒了吧,是凌楚救的你?否则依你的脾气,只会让属下拿银子打了他。”
蓝晏清性格随意,但他是熟读兵书的睿智将领,不是头脑简单的莽夫。
“你猜得没错,”
荣韶凌点点头,“当时随行太医束手无策,结果他一碗药下去毒就解了,我有意邀他入京,但被他拒绝了,他更享受无拘无束的江湖。
去年我怀疑你中毒了,派人去找他却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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