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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官员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昂、有恃无恐、得意洋洋,到现在痛哭流涕、连连求饶,蓝敏怀嘴角勾起嘲讽、玩味的弧度。
多年不曾亲自动手,一套酷刑走下来,蓝平都累得有些微微冒汗,不经意间看到蓝敏怀的眼神,更是深刻的体会到,大少爷确实变了。
从前的蓝敏怀,绝不会以折磨人为乐。
这官员是一个知府,并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奸细,只是被利益驱动的叛国者,没有奸细那么硬的骨头,只要稍加刑讯,他就会招,可蓝敏怀却没有审问的意思,只让他用刑。
那官员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的绿色官袍破破烂烂,被鲜血染成了墨绿色,眼中满是恐惧和惊惶,哆哆嗦嗦地蜷缩在那儿。
“宁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知午夜梦回时,有没有想起宁家堡里无辜惨死的族人呢?他们没来向你索命吗?”
蓝敏怀终于看够了茶杯,打算让他死个明白了。
听到宁家堡,这位宁知府眼神瑟缩了一下,闪过慌乱,“我宁家满门忠烈,为抵御外敌而死,哪会做索命的恶事?”
“因为他们死的冤啊,虽然死在外敌的刀下,可这外敌却是族人勾结来的,用一族人的性命,换你头上的乌纱帽,你的脖子承受得起这份重量吗?”
蓝敏怀走到近前问道。
这宁大人出身宁家堡,幼年时身体病弱,没有习武,在尚武的宁家堡就不太受重视,后来科举又屡试不第,家里人托关系花银子才让他中了个举人,以举人身份做了官。
这人没什么才华,却自视甚高,为官后官运不畅,常常自怨自艾,感叹怀才不遇,没有伯乐。
后来奸细盯上了宁如愿的身份,用一个升迁的机会,就让他吐出了宁家堡图腾和防御工事的秘密。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
宁大人有些慌乱的闪躲着。
“我叫蓝敏怀,是平西王长子。”
蓝敏怀语气有些低沉危险,“我既然抓你,自然是知道了你的秘密,告诉我当年与你交易的人是谁,你还能少受点儿罪,你的妻儿也能平安无事。”
“你既是蓝敏怀,就该知此事不能提起。”
宁大人有气无力。
“我怎么做不用你来教,你还是想想自己和妻儿吧。”
蓝敏怀嘲讽道,“事情过了这么久,你还没被灭口,想来手中有那人的把柄吧,一并交出,换你妻儿一命。”
片刻后,蓝敏怀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悠然迈出地牢,眼中寒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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