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先生在新加坡的老宅是一座花园洋房,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这里和现代豪宅不一样,这座花园洋房的景观是上个世纪的风格。
冯映汐站在洋房前的花园里的喷泉前问龚先生:“请问你太太在吗?”
“她去世了。”
她听得语塞,沉默了片刻才说:“对不起。”
龚先生并不在意这个,微微笑说:“她去世很多年了。”
花园洋房里的帮佣很多,周先生提着她的行李领着她说:“冯小姐,请进。”
她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来做生意的。
自己像是一个落魄的上门投亲靠友的路人,误入了一座上个世纪的洋房。
房子里的装修很古典,她站在大客厅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夸了句:“很漂亮。”
龚先生平静地说:“按照法律来讲,我的合法继承人,只有你。”
冯映汐听得吓了一跳。
龚先生自从上次和她谈过之后,再没提过龚家的事情。
她这次主动问:“那位何女士……”
龚先生说:“她的母亲是我小时候的侍女,叫阿琼。
后来做了我父亲的妾。
怀着她就开始奔逃,我们走散了。”
这短短一句话里,讲述的是一个女人悲苦的一生。
她不敢深问。
龚先生也说:“你妈妈自小聪明,继父家境也很不错,她生活的也不错。
只有你的外婆一辈子很苦。”
冯映汐见他难得面色不是那么好,诚恳说:“若是这次顺利,等结束后,我来邀请何女士,大家坐在一起聊一聊。
没有人愿意恨着很多人,或者是有很多遗憾。
再者,我并不缺钱,我爸爸对我很不错的。”
龚先生至始至终都没有和她解释这次生意的事情。
他自己决定,澳门方家和周家的这一单,就算是他这个做舅舅的送给冯映汐的礼物。
冯映汐在龚先生的老宅里住了一个星期,她盯着方家的股票,在一个中位点进场,第一次买进大概2左右,不能让庄家察觉。
龚先生的高级经理人都很专业,虽然诧异于她的大胆,没有收她的钱,只需要她发号施令就可以了。
间隔三天后,大批的散户账号在二级市场,继续买进。
两次买进的资金量非常大,龚先生甚至都没有过问一句,由着她和经理人折腾。
然后等着庄家拉升,这样往复。
等庄家来回拉升后再抛盘,因为方家现在正在势头上,所以股价可观,在黑石资本还没有正式进场,就搞臭它,这个时机要拿捏好。
龚先生则是对方家的那半张赌牌更感兴趣。
她不能在这边久留,因为在周五晚上,她就接到了学校的老师电话,询问她论文什时候交。
她满口答应:“我周日晚上,一定交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