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白了他一眼:“今天要不是你那些蠢到家的手下,我至于走这一步?”
“他们确实蠢,但这一刀的锅我不背。”
贺知年缝合好,要给他包扎,他抬了抬手没让包。
司徒南浔看不下去:“她又不会走,你不能歇两天再去找她?”
谢崇用纱布盖住伤口,扯开两条胶布黏上,费力的坐起来。
“老贺下手太狠,都给我捅穿了,她就那么瞧着,肯定害怕,我不去陪她,她会做噩梦的。”
司徒南浔再次无语:“你上辈子欠了她多少钱?”
谢崇望着天花板缓缓神,烟雾缭绕间,满脑子都是林惜掉眼泪的样子。
很美,满满的破碎感,比他见过最昂贵的珍珠都要美。
“应该欠了很多眼泪。”
所以这辈子,她掉一滴眼泪,他就自责不已,心痛万分。
“给我拿两颗止疼药,车借我。”
司徒南浔递给他衣服:“哥哥被你感动了,给你当司机。”
……
凌晨一点半,林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谢崇还没通过她的好友认证,谢恩淮的保镖死守着门,不让她离开。
她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谢崇被捅了一刀的样子。
她担心谢崇,心里很后悔,不应该让他就那么离开。
记得老渔民们说过,伤口沾了海水会容易感染,疼痛也会加剧,他会不会失血过多死在海里?
“咣咣……”
林惜听到敲门声,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谁?”
“小姐,您点的宵夜到了。”
谢恩淮的保镖回话。
她没有点宵夜。
难道……
林惜快步跑到门边,因为太着急,都忘了穿鞋。
打开门,外面一名穿着酒店服务生工作服,戴着口罩的男人推着餐车,看到她,对她眨了眨黑眸。
“小姐您好,您点的宵夜已经送到。”
听着那低磁悦耳的声音,林惜故作淡定:“请帮我送进来吧。”
服务生推着餐车进屋,保镖还跟着探头往里看,林惜“嘭”
的一声关上门。
门外的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