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他”
声音清晰可闻,仿佛在耳边响起,“你跟我们是一样的我们是一样的快杀了他”
南雅哆嗦着手,脖颈上梗起青筋。
在握住刀子的那秒,她顽强地凝聚所有的注意力,强迫金属熔化成滚烫的液体,并淋漓在自己的手上。
“啊”
她惨叫出声,剧痛轰散了鬼物的蛊惑。
南雅捂住手蜷缩在地,大口喘气。
手背严重烫伤,红肉翻滚,表皮焦黑,白骨隐约可见。
她虽只字不言,但眼神只有一个意思休想
她,南雅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朋友,也不希望再到朋友枉死
当这群“叔叔”
在警局门口将她保护起来的那刻,他们已经被她列入了保护的范围。
亲生母亲为她而死,养父母因她遭灾,朋友也离她远去失去了太多,南雅只想抓住手中仅剩的温暖,不允许任何人夺走。
“我们一样是女孩,你不能理解吗”
鬼物椎心泣血,“让我们活下来,律法杀不死的渣滓,我们都可以杀死我们只杀渣滓”
不一样的语言,南雅却懂了。
她静静地注视鬼物
,直白道“我见它在袭击女孩。”
只一句,鬼物脸色陡变。
“你说谎。”
南雅冷声道,“你袭击了我,还想让我杀死叔叔。”
她声声逼问,“如果没有他们出手,那栋楼里的女孩会被你们吃掉,对吧”
她亲眼见黑色的丝带缠满大楼,亲耳听见大楼里传来女孩的呼唤。
要不是各有任务,她或许也会留在那里跟魔种开打。
“我们一样是女孩,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咚”
钟声层层激荡,一波延续一波。
祁辛黎忽而睁开眼,本是合十的手缓缓落下,轻轻罩在鬼物的头顶。
这时,他是祁辛黎,也不是祁辛黎。
那眸光中的慈悲与大,流露出的沉静与阅历,绝非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能达到的境界。
“归去。”
他叹道,“还乡。”
“凭什么”
鬼物的指甲狠狠划过他的头皮,铲下三根头发。
头发
祁辛黎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