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此时陛下有事儿,最大获益者也不会是她,她何苦如此?”
“那你觉得,是谁?”
“谁得利,谁的嫌疑大。
客观的来看,你和太子都有可能,你呢,虽不是太子,如今深得陛下宠信,朝中不少大臣明着不说,暗地里早就站在你这边了。
太子自然是顺位继承人的不二人选,可如今,他不过是个空壳,手中连半张能打的牌也没有。
唯一的儿子,也被陛下接到身边抚养,混得够惨了。
弄不好哪天地位不保,都是有可能的。”
宇文稷试探着问,“你的意思,是太子?”
白以檬摇摇头,“太子,或许想这么做,可惜他没牌了。
下这盘棋的人是谁,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但凡有智商的人,都会怀疑你是凶手。”
白以檬在床底下找了半天,终于找到药箱,掸了掸灰尘,背起来走了一圈,“好看吗?”
“这都什么时候了,快点走了。”
宇文稷没心情哄孩子,拉着白以檬就往外走。
白以檬用内力往回一拉,将宇文稷拽了回来,“别急,陛下的病,我虽没看见,但估摸着,不会是什么难解的,你再给我点时间。”
……
宸安宫内皇后哭得眼睛都肿了,太子急团团转,“老三去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宇文稷带着白以檬赶了过走进来,白以檬跪地叩,“臣女,拜见皇后娘娘,拜见太子殿下。”
“起来吧,快看看陛下状况。
你小孩子,别不懂装懂,会就说会,不会也没人怪你。
只是一点,绝对不可不懂装懂,这是大事儿,开不能玩笑。”
皇后话里话外,都在提醒白以檬,给皇帝诊病,出了岔子是要掉脑袋的。
白以檬连连称是。
来到承德帝近前,先看了太医们诊治的记录。
太医瞧着白以檬不过十三四岁,都没拿她当回事儿。
白以檬指着几处施针的记录,“烦请沈大人,将刚刚为陛下施针用的银针,借我一用。”
沈太医没当回事,只当她小孩好奇。
本不想给的,碍于皇后面子,不得不给。
白以檬闻了闻,微微颔,“这剂汤药也是大人开的?”
“不错。”
沈太医有些不悦微微蹙眉,不耐烦地将药碗递给白以檬。
“淬过蛇毒的银针,配上一小撮上品断肠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