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三闻言哭的更凶,以头撞地。
叶凝然听了院子外吵闹的声音,在屋里也呆不住。
她在小月的扶持下,缓步走到众人面前,事情她已了解大概。
她轻轻拉住顾老夫人的手,柔声说道:“母亲,长渊说得对。
柳昭昭犯了法,就必须承担后果。
柳伯伯对母亲和夫君的恩情,我们不会忘,可是一码归一码,不能混为一谈。”
叶凝然已经无力吐槽蠢笨的婆婆了。
自己的儿子,儿媳,方才拿了犯人交到刑部,一眨眼的功夫,再去把人捞出来,岂不是藐视律法?
叶凝然试图给顾老夫人一些暗示,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他们一家人必须站在同一战线。
顾老夫人可不管叶凝然的那一套说辞,继续说道:“我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叶凝然柔声道:“这样吧,我先想办法安排柳伯伯去牢狱中探望柳昭昭,之后再打探一下消息,也许她的刑罚未必有我们想象中的重。”
“事情未定下来之前,我们何必在这里自己吓唬自己呢?”
顾长渊颔:“凝然说得对,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顾长渊清楚柳昭昭罪孽深重,哪怕侥幸逃生几十年的牢狱之灾也无可避,不过他还是准备顺着叶凝然的话往下说,稍作安抚。
柳老三听到这话,泪流满面地说道:“谢谢将军,谢谢夫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感激和无奈。
顾老夫人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也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顾长渊亲自将柳老三从地上扶起来。
柳老三在烈日下跪了许久,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差点一头栽倒昏死过去。
顾长渊见状,心中不忍,转头对叶凝然说道:“凝然,柳伯伯年纪大了,身体受不了这样的折腾。”
叶凝然点了点头,贴心地对下人吩咐道:“快带柳伯伯去客房休息一会儿,准备一些清凉的茶水和点心。”
下人们赶紧上前扶起柳老三,将他带到客房安顿下来。
顾老夫人看着柳老三要昏死的一幕,神情显得异常紧张,目光一直追随着柳老三,仿佛生怕他出什么事。
恨不得推开旁边的下人,自取上前抱住柳老三。
若是说这是对恩人的担心,是否有些太过了呢?
叶凝然注意到了顾老夫人的反应,心中不禁生出疑虑。
顾老夫人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脑中生长:顾老夫人和柳老三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
等柳老三被安顿好后,叶凝然趁机对顾长渊说道:“将军,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两人走到一旁,叶凝然低声说道:“柳伯伯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又是孤身一人,回家也无人照应,不如让他在府中先休养一二,过几日再托关系带他去刑部大牢。”
顾长渊思索片刻,点头表示同意,“好,就按你说的办。”
柳老三住在将军府一方面最基本的衣食住行都可以得到照料,另一方面,可以及时观察到他的情绪变化,以免他做出傻事。
于是,柳老三在将军府住了下来。
顾老夫人对他的关心愈明显,甚至亲自去探望他,嘘寒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