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混着海浪,像是沉闷山谷与自由风相撞。
潮湿海风扑面至。
谢观停在她眼里看见了轻泛微光的海面。
心底不可撼动的某处,似乎有了轻微的动摇。
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去年夏天。
只是,他的记忆比她稍远些。
犹记。
回忆中的新西兰,城市上方永远氤氲着一股浓而不烈的芬芳。
风车茉莉香。
那是婚礼前夕,巴博斯。
晚风拂面,阴雨沉沉。
谢观停静坐于朋友的茶馆之中。
细雨在外飘了一整天,不像是会如天气预报所说那般,明日会小雨转晴。
茶馆地属僻静处,少了些车水马龙的喧嚣。
扎着低马尾的女生一身素净,化淡妆,气质然。
她看一眼茶馆的方向。
随即收了伞,听着电话,来廊下避雨。
与他仅隔了一层透明玻璃。
玻璃窗材质特殊,里面人能看见外面,外面人却看不见里面。
茶室分外安静,窗外声音不知觉传入他耳中。
她说:“人被爱的时候是会流眼泪的。”
流泪吗?
他好像很久没流过泪了。
茶友泡来一壶新茶,叫他品鉴。
微呡一口,味苦而涩,也缺回甘之感。
远不似第一冲那般鲜滑嫩爽。
谢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