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露台上的午餐吸引,从玻璃门内走出,手上带着一瓶红酒。
雁北和他打招呼时认真解释她的来历,江倾不置可否的表情。
纪荷笑着,也懒得解释自己放心不下追过来的事情。
坐下后,他将那瓶红酒打开。
三个人的午餐,两个人的谈话。
“怎么不去大厅这么做东不合适吧”
“我得陪贵宾。”
他说着,抬眸笑睨了她一眼。
纪荷心一颤,眼底现着讶异,笑他。
他没回避,接着她的眼神。
声音很柔,“他以后不会为难你。
托我跟你说声对不起。”
“他得跟你说对不起,那晚上是要撞你”
纪荷收回视线,伸手接过他递来的酒,低着眸,轻晃。
对面男人完成倒酒任务后,解放了双手,空空放置在桌面,笑音,“我和他抵消了。
算这一年他对你们照顾的一种偿还。”
这种“抵消”
令纪荷眉头深皱,食不下咽。
他执起红酒杯,往口中抬了一次,接着,掀过这话题,笑着,“不合胃口”
“没有。”
纪荷笑了。
菜是雁北上的,当然符合她胃口,他仍然固执,“下次我做给你吃。
这三年在外面,学会做菜。”
“嗯”
纪荷叉子一顿,惊讶望他。
江倾脸上没多余表情,淡淡说,“你吃过就知道了。”
这是邀她择日再聚啊。
纪荷懂了,不由微笑,接着,很遗憾的一耸肩,“抱歉,最近都没空,我得去趟东南亚,和同事们一起。”
雁北坐在旁边,表情胆战心惊,起来挺后悔留下来吃这顿饭。
山风也似静止。
气氛微妙。
纪荷静静切着虾肉,听到他平淡无比的低音,“去多久”
身为他的“贵宾”
,纪荷感到抱歉,“一个月一年或是三年”
摇摇头,“具体不知道。
我们公司查到一个关于奴役劳工的案子,前期收了许多情报,现在确定了劳工所在地,我和我的团队决定出发一探究竟。”
她秀眉微簇,边吃边聊,“到了那边确定劳工线索是一方面,我们还得跟踪劳工所生产的商品到底流向哪里因为要做的主题,就是我们每个人寻常可见的东西,很可能充满血汗泪,来自我们所不知道黑暗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