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草地里的人工小径散步。
“前两年过年,也是这样?”
金舶忽然问。
萧厌一愣,他都快忘了金舶失忆的事,想了想点点头:“差不多,但是没打牌。”
“那之前呢?”
金舶又问。
萧厌忽然停下了脚步,舒展的五官变得有些凝重。
“以前我没问过?”
金舶牵起他的手,有点后悔不该提。
萧厌摇摇头:“没什么好说。”
“那就不说了。”
金舶把他按进自己怀里,柔声安慰。
萧厌额头酥麻,带动着整个身体都温暖起来,化掉了冻在心尖上的浮冰。
和金舶结婚以前,他不过年。
萧家的狂欢与他无关,除夕和所有平常的日子一样,无非就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无聊的打时间。
他对新年残存的记忆,是老房子前的那条狭窄的街道,他妈给他换上喜庆的红色棉衣,他哥手里攥着打火机,带他在门口放鞭炮。
可惜久远的褪了色,面孔和身形都模糊了,只隐约剩下一点点热气,安安静静的在某一个角落里封着,忘不掉,也再激不起任何涟漪。
和金舶结婚之后,他才被迫卷入了他的人间烟火。
卷入平凡而又绚烂的,令人食髓知味的普普通通的幸福。
“给你,新年礼物。”
金舶变戏法似的从大衣里掏出一个长条状的盒子。
萧厌打开,里面是一条三层的大溪地黑珍珠衣链。
灯光下的黑色珍珠如同静谧的深夜,莹莹光彩却并未被吞噬,反而更显得温润。
萧厌很喜欢,扣起盒子放进了自己口袋里。
“不给我回礼?”
金舶笑笑,微微低下头盯着他问。
两人的距离太近,呼吸交缠着散在对方脸上,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