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侧轻轻一沉,金舶裸着上半身钻进被子里,习惯性的把萧厌揽进怀中,纳闷的问:“怎么穿着浴袍就睡了?”
忽然又觉得不对,伸手摸了摸萧厌的脖子,又探头贴了贴他的脑袋:“你烧了?”
萧厌原本就已经紧张到极点,轰的一声大脑充血,顿时觉得头有点晕。
“晚上吃了么?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金舶起身从床头柜里翻出体温计,萧厌讷讷的接过夹在了腋窝下。
“三十九度二。”
难怪一整天都觉得燥,人都快烧傻了。
“穿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金舶二话不说开始换衣服,萧厌如丧考妣的坐着,心态崩了。
连带着反应也慢了半拍,直到金舶上手要扒他的浴袍才猛地拉紧胸口:“我我自己换。”
“你还有劲儿?”
金舶皱眉,不和他啰嗦,直接扯开浴袍领子,正要给他套毛衣,被眼前的画面一刺激,卡壳了。
“你这是?”
金舶咽了口口水,萧厌一把推开他,抓起自己的衣服进了浴室。
金舶愣了足足两分钟,才恍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不和谐的画面开始不停在脑子里重播,若隐若现的黑色衬的萧厌更加白皙清透,那泛着点粉色的花蕊更是有着难以言喻的羞涩和可爱,尝起来一定饱满水润。
金舶越想越要疯,换他开窗冷静,总算在萧厌出来之前把那股子邪火儿压了下去。
金舶默念三遍对病人下手是禽兽,牵着整个脑袋都成了烂番茄色的萧厌出门,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烧的。
直至一脚迈进医院大门,像冬夜里一桶冰水兜头浇下,萧厌浑身沸腾的热气瞬间散的干干净净。
萧厌昏沉的坐在冰冷的凳子上,等金舶去挂急诊。
夜里人不太多,有个抱着孩子的妈妈站在金舶后面,那小孩看起来也就三岁左右,额头上贴着退烧贴,病恹恹的,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萧厌对医院的消毒水味有种生理性的厌恶。
从小他就体弱,母亲每次带他进医院都一脸憔悴,愁眉不展,只要他一病,家里的餐桌上就很长时间见不到肉菜。
后来到了萧家,除了差点咳死那一次,他再没进过医院,没人想管他,哪怕是带着嫌弃的管,渐渐地他也就把这些忘了。
只有金舶,每一次小病小痛他都草木皆兵,把他这颗任风吹,任雨打,任人踩踏的野草,当做温室里娇生惯养的花骨朵。
萧厌坐着呆,金舶取到号走到他身边蹲下,又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像比刚才温度低了一点,再量一次体温。”
萧厌听话的又夹了一次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