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班税军行动如此之快,原来是准备已久,只待方腊的人来。
他三人却是替人背锅,误踏罗网。
曹操脑中电光火石般思索对策,那朱勋却不给他多留时间,冷笑下令:“众儿郎,拿这三人,生死勿论。”
几面税军齐喝一声,同时涌来,曹操眼见只能硬碰,也不再作他想,事既临头,还得枪刀说话。
厉喝道:“照计行事!”
手中弓弦一振,一支羽箭破空激射,直奔朱勋而去。
朱勋面色一变,旁边几面盾牌同时举起,挡下这一箭,朱勋母狗眼连翻,忙不迭退去了人后,再也难见身影。
曹操心中遗憾,手下却是丝毫不慢,弯弓搭箭,一箭将左面街上冲在最前的锐士射翻。
李逵虎吼一声,向后着地卷杀,栾廷玉圆瞪着眼,紧攥着枪,只待曹罢,便要冲阵厮杀。
曹操踏蹬而立,三面而射,一气又射出十二支箭,伤三死六,只有三支箭或是射空、或是被兵刃磕飞。
虽不比花荣那般犀利绝世,但连续射翻十人,还是让敌人胆气一寒,冲锋度大减,曹操见时机一到,插弓提槊,叫道:“栾兄弟,杀敌!”
二人将马一摧,直奔朱勋所在处杀去。
朱勋没料到这三人如此酣猛,被百余倍人数围困,居然还敢冲锋,口中狂叫:“挡住,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老爷重重有赏。”
顿时一百多如狼似虎的税军嚎叫着迎了上来,眼见双方正待交兵,忽然路边一座酒楼上,二楼窗户被人一脚踢飞,一人踏着窗棂高声大喝:“你这厮不济,且看我的射法!”
话音未落,只听弓弦振动,便如琵琶疾拨般连响不绝,曹操面前的税军一连栽翻九个,个个都是咽喉上一支利箭,曹操大惊:“这般连珠快箭,直如鬼神!
除梁山小李广外,不曾见这等神箭。”
好在他是历惯战阵的,虽被那人绝伦箭法所惊,冲势却无稍停,趁那干税军丧胆,一马直撞进去,大槊紧紧夹在腋下,借着马力,串糖葫芦般扎了三四个人在上面,大喝一声,长槊横荡,几具尸体四下乱飞,洒落半天血雨。
栾廷玉喝彩道:“哥哥使得好槊!”
自曹操身边冲过,手中铁枪大开大合,顷刻间连杀数人。
他二人这一条槊、一条枪,便似两条闹海的蛟龙,管甚么浪阔天高,只顾得刺扎荡扫,一招招都是索命的毒手,一式式皆属夺魂的杀招。
那干税军虽堪称锐士,又何尝遭过这等杀伐?一来被方才那箭士一轮快箭惊得胆破,二来又怎敌这两个杀星亡命纵横?一时间被杀得连连退后,惊呼不绝。
曹操酣战之余,兀自不忘全局,扭头看看,东西两条街上,各有七八十税军冲得将近,他岂肯轻易被人合围?正待叫栾廷玉同撤,待敌人汇合后再冲,忽然稍远处一间上了门板的店铺爆出一声大响,那门板化成无数碎片飞出,里面三四个人影一跃而出,为的却是个胖大和尚,圆光光大脑袋,生的凶神恶煞,手持一条儿臂粗的浑铁禅杖,呵呵大笑道:“久闻山东宋公明大名,不料本事恁般了得!
且不必顾虑后路,自有我等兄弟当之!”
说罢大吼一声,迎着西街上税军冲去,禅杖舞成一团黑光,挨着死、擦着伤、打中就是一滩泥,那些税军虽称骁勇,又岂能越雷池一步?
第二个冲出的汉子年岁不大,却留着一部虬髯,个头比和尚更高半头,背阔肩宽,双臂粗长,赤裸了半身,手中提一柄泼风刀,怪叫道:“秃驴,今日再同你比个高低。”
说罢杀向东街,手上大刀运转如飞,所过之处,残尸满地,便是身着铁甲,也是平整整斩断,却是一口难得的宝刀。
曹操看了暗惊道:“这莫非便是方腊手下人物?那个箭士技艺已是可怖,这和尚和那使大刀的,更是罕见罕闻的猛士!
难怪区区几人,便敢远赴千里来杀这知州,另两个却不知有何绝学。”
第三个人身形矫健匀称,五官和善,生来一副带笑眉眼,提条朴刀,便去相助和尚,和尚叫道:“咄!
姓司的,佛爷岂要旁人插手?走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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