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白色的人影从门口向室内走来,段卿扭过头,到雪色的校服,如松竹一样的剪影,清清冷冷,如雪如月。
“嗯还真有人深夜陪聊”
段卿还有些懵。
“深夜陪聊”
谢瑾舟也愣了,微楞间,到段卿睫毛上的水珠,微愣彻底进化成深楞了。
片刻后,他下意识拿出擦眼泪的纸,像第一次见到对方哭泣时轻声说“不要哭。”
“我没哭。”
段卿尴尬地拿抹布擦脸说。
一瞬间的沉默。
沉默后,段卿在水池旁洗脸,谢瑾舟给他递纸巾,洗完段卿弯了下眼,问
“同桌,你也被老张逮回来干活了”
你也被老张逮回来了
仔细想想,这种可能性低得堪比张大鹏穿着小草裙在讲台上载歌载舞。
果然,谢瑾舟轻轻摇摇头。
摇完,着段卿,轻声说,“我弟弟之前不太好教吧。”
“你说那句总有刁民想害朕啊,不会的,你弟弟的想法有意思极了。”
微怔后段卿笑嘻嘻说,“有问题的是标准答案。”
毕竟谁规定出题人的意图不是弄死我一千个人眼里都有一千个哈利姆雷特,每年高考还有一堆人想给出题者送刀片呢。
谢瑾舟笑了下,他拿起教室里的另一把扫帚,帮段清扫扫下来的纸屑,手指在月光下是漂亮的象牙白色。
“你平时在家会打扫卫生啊”
段卿总觉得这个画面有些违和。
谢瑾舟身边人,目光带着轻浅的疑惑“很奇怪”
“我有时也还会自己做饭。”
段卿点了下头,心说何止是奇怪,简直是震撼啊同桌你难道不该是一大帮佣人呼前拥后,从小十指不沾春水的小王子吗
“会做很多”
说话间两人清空了垃圾桶。
“其实不多,我大部分菜做得跟编织一样烂,我只是比较会烤点心。”
谢瑾舟想了下说,“我母亲以前喜欢带我烤很甜的小点心。”
一说甜点心段卿就来劲了,他谢瑾舟,眉眼在月光下弯得很漂亮,“那我哪天可以尝尝吗”
段卿的交流方式是有些冒进的,一般人下一句会说“做得好吃吗”
或“具体是哪几种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