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挂这么多灯笼在树上,也不怕着火。”
孟娉婷冷哼一声道。
旁边另一贵女指着树梢上的灯笼笑道:“还真?不会呢,你们看,卫侍中装在灯笼里面的不是火,是夜明珠,只是在外面用灯笼罩着,瞧起?来像灯笼罢了。”
几人凑近一看,果真?如此。
孟娉婷顿时哑火了,联系她之前的话,更像是在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她脸色更难看了。
舒梵自然不管这些?命妇贵女私底下怎么议论?,只要宴会办得体面,事无纰漏,统筹得宜就行。
和往常一样的寒暄慰问过后,很快就到了节目环节,事先安排好的歌舞表演一一上场。
舞女都经过精心彩排,歌喉如莺啭,舞姿如蝶翩跹,一举一动尽态极妍。
“美则美矣,只是这些?我们都看过了,实在没什么新意。”
开口的又是孟娉婷。
她没有封诰,但因父亲位列三公,坐在右上首的前排,和几个夫婿显赫的命妇坐在一起?,身旁就是安华县主?。
安华县主?笑着:“中秋佳节意在团圆,重要的是君臣齐乐,要什么新意?不出?错就是极好的了。”
看似是在为卫舒梵开脱,实则一句话就定性了这表演就是“没新意”
。
场中不少命妇都听出?来了,有看好戏的,也有同情的,但大多都是当个乐子,没有打算为卫舒梵出?头的。
说到底,卫舒梵虽然颇得盛宠,却只是个五品小官之女,出?身实在一般,就算日后被扶为后妃,封个贵人就顶天?了,哪能和安华县主?相比?
她不但是太后的侄女,父亲如今也深得陛下倚重,若是入宫最起?码也是个妃位。
且皇帝最近许她出?入紫宸殿,似乎已经有将她纳入后宫的苗头了。
二人起?步线就完全不同,不可?同日而语。
没人会为了卫舒梵去得罪安华县主?。
众人目光齐齐聚焦在卫舒梵身上,似乎想看她如何应对。
舒梵从席位上起?身,双手交叠,大大方方地?行了一礼:“诸位稍安勿躁,这些?只是小把戏,压轴的表演还在后头。”
“你说的压轴表演不会是挂在那柿子树上的灯谜条吧?”
孟娉婷不屑地?撇撇嘴。
舒梵笑道:“孟娘子别急,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故弄玄虚。”
孟娉婷小声嘀咕,又哼了一声。
舒梵也不在意她的挤兑,节目到后面时还亲自上场,表演了一场编钟舞。
“这舞失传已久,相传是战国时期荆楚一带的祭祀舞,想不到她会跳,我瞧着倒是跳得有模有样的,端庄优美,寓意也好。”
安华县主?身旁的一个命妇掩唇笑道,言语间倒是颇为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