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芃日记
“知道了。”
司芃进屋,随手把药膏和创可贴扔矮柜上,鞋也不脱,躺床上玩了半天手机,才起身去洗手间。
洗手时看见镜子里的脸,嘴角处的绯红淡下去了。
她扬起脸,倒不是想看清伤得重不重,只是想起凌彦齐的吻。
手指一点点触碰嘴唇,然后到下巴,经过轮廓分明的颌骨,到颈部。
细细摩挲中,竟看到另一处紫红色的伤痕,不大,但颜色显目。
不对,在店里照镜子时,明明没有这处伤。
司芃靠近镜子,猛然想到,这他妈的不就是吻痕么?放一边的手机屏幕一闪,她拿起来看,是孙莹莹,问她在干嘛。
司芃索性把洗手间的灯全开了,找准角度,自拍一张发过去。
孙莹莹回得很快:“妈呀,你终于学会发照片给我了?”
人毕竟见多识广,立刻就找到重点:“有情况啊。
可这不是我们宿舍?呀,呀,你干嘛把凌帅哥带回去了?人有钱,开间总统套房多好,我们宿舍条件太差。”
“不是,他在店里亲的,回来我才发现。”
“靠。
亲你一下,你就美成这样?那要是他上你,你还不得爽翻了?”
和尹芯分手才十来天而已,凌彦齐已和彭嘉卉看过两次电影,听过一次音乐会,打过一次网球,吃过五顿饭。
几乎隔一天就有一个安排。
他觉得挺累。
要上班加班,还要被堵在车灯绵延的洪流里,电影也好网球也罢,哪怕光是吃饭,每次都得费上三四个小时。
最后还得送人回去,当然彭家在s市也有住所,但是深夜的交通再畅通,也得多花一个小时。
不都新世纪了?为何还一定要男人送女人?况且每次他见彭嘉卉,人都神采奕奕,她开车回去,定比他送还要安全得多。
卢思薇有时见他孤零零地回来,想问他又想骂他。
他便将疲惫之色露出来,卢思薇又怜惜他:“你傻啊,累的话为什么不带回家?”
都累得呵欠连天了,还要带回家,接下来到底是做,还是不做?他正点脸色:“还没到那地步吧。”
这话自是哄不到卢思薇。
活到她这个岁数,自由恋爱过,结婚离婚过,有陪着创业的患难之交,也有锦上添花的爱情,更不缺阿谀奉承之辈。
她是不信会有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
在感兴趣的女人面前,男人从来不当所谓的正人君子。
不过是凌彦齐没什么兴趣,更也许是他在消极抵抗这种安排。
但还好,彭嘉卉是个情商不错的女孩。
目前收到的反馈来看,她对凌彦齐的不热络,也没什么指摘之词。
这种不撒娇不抱怨,专注做事业的态度,已经很讨卢思薇的欢喜了。
更何况,人对公司发展,还能有实质性的帮助。
天海集团正在海外布局,马来西亚政府想要分批开发吉隆坡周边一块约200万平方米的商业地块。
公司正和郭义谦的大鸣集团谈合作。
有这个外孙女彭嘉卉的助力,一举拿下80万占地的第一期项目,胜数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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