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起来,你们又哪里再找得到,唐老乌龟,老子又着了你的道!”
东风恶兀自小声嘟囔着,钟晓李夜墨除了那声‘唐老乌龟’,是一字也没听清。
钟晓又问道:“看来,你不是来让我们捉的?”
东风恶哭丧着脸道:“老子……老子是来让你们捉的,可你们要能捉到老子才行。”
李夜墨笑道:“你来让我们捉,又不想被我们捉,不想被我们捉,还偏送上来给我们捉,每个花贼都是这么纠结的吗?”
东风恶茫然的眨了眨眼,一拍大腿,指着树下二人道:“别管老子为什么来,都是唐老乌龟的龟计多端!
快来捉老子,快来!”
李夜墨没答话,向地上一坐,道:“你是轻功天下第二,我是天下第四,第四追得上第二?”
钟晓见状,也向地上一坐,嘻嘻笑道:“追不上你这臭淫贼。”
东风恶委屈巴巴,道:“可我也不能就这样送你们捉了,那我就不能再见师妹了。”
“我真想不通,你为何要自己寻了来。”
钟晓一脸疑惑。
“这有什么想不通,两个蠢货,老子东风恶做事,左右不过一个情字,再不会有别的理由!”
钟晓笑道:“难道昨天一起飞了几圈,就让你放弃了小师妹,对臭李夜墨生情了吗?”
东风恶无奈道:“别说这些废话,飞蒲草,老子要给你一个捉老子的机会,理由的话,等你捉到老子再说不迟。”
“我如果能捉得到你,还能到现在还不出手?不过是因为捉不到罢了。”
李夜墨也无奈道:“原打算找到你,趁你不经意绑了你,现在让我当面追你……我没这本事。”
“似乎有些道理,”
东风恶挠了挠脑袋:“那你们说个别的法子,只要算得上咱们江湖人的手段,怎么都行,只要赢得了我,我就跟你们回去,捉不到,那可就再也没机会了!”
李夜墨紧皱眉头,若是能这样就捉到东风恶真是再好不过,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一定捉了他呢?
钟晓瞧了眼有些昏暗的月色,略一思索,从腰带上取下两颗金铃。
正是翠屏山上,一道鹤与李夜墨师兄弟夜间捉铃比斗的铃铛,声音清脆悦耳,稍一晃动,就叮铃铃得响个不停,从翠屏山离开时,一道鹤见钟晓喜欢,特意送了两颗给钟晓做礼物。
();() 钟晓小声对李夜墨道:“瞧,用这个怎么样?”
李夜墨一看金铃,咧嘴一笑,顿时明白了。
翠屏山上捉铃的手段可从未在外面见过,想来这东风恶也不曾练习,以熟欺生,自然大有胜算。
李夜墨大笑两声,道:“前辈,那你可千万别反悔!”
东风恶不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们就比这个,”
李夜墨扬了扬手里的两颗金铃,顿时传来一阵脆响。
“我们每人脚踝系一颗金铃,开始离上十步远,然后我来追你,另外附加一条规则,移动时,不能让金铃发出响声,发出声响者,自己退回原位。”
金铃中含了一枚铜丸,只消腿一移动,无可避免要让铜丸滚动,发出声响,若要一声不响,唯有将这条腿一直抬着,另一条腿如何移动,这条腿也要随之上下调整。
翠屏山夜间捉铃时,人影翻飞,明知脚上都有铃铛,却没有一丝铃声,外人见了,谁不叫声诡异,可若是知晓其中奥妙,也不过欺负不知情的,唯技法熟耳。
东风恶撇撇嘴道:“拿一道鹤的鬼玩意来消磨大爷,打得好算盘,老子这吃亏太大,不干!”
李夜墨顿时愣了,谁才说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转口就矢口否认是什么道理?
东风恶伸出一只手掌,张开晃了晃,得意道:“老子是个花贼,只有五分的诚信,说了你赢了就跟你走,这个可以是真,但方法全由你定,这个不行!”
钟晓目瞪口呆:好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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