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不死不休的意思!”
();() 李阔海说得随意,吴定蝉却陡然一惊。
过往里,两帮虽彼此虎视眈眈良久,私下摩擦不断,但表面也还和谐,而这些话若是当众说出……
鬼脸儿郭兴立时赔笑道:“老龙王哪里话,不死不休可不好乱讲!”
说着,郭兴一边招呼几个九江门弟子抬下郑天养的尸身,一边拉着金佛、银菩萨后退。
吴珂一把甩开郭兴的手,高声道:“火船帮好大的口气,你要不死不休便不死不休,同属三帮,九江门难道就怕了你们?只是郑家父子先后丧命在火船帮的手里,火船帮总要给个说法!”
易奢笑道:“郑天养本事不济,死在赛场上也是死得其所,就当为被他杀了的火船帮后辈们偿命了吧。”
吴珂大笑两声,“那没脚龙郑天收呢?夜袭杀人,干出如此卑劣之事,你玉面狐还有脸众目睽睽下站在这里,都说你长了女儿相,内里原也是女儿心,哪里有大丈夫的担当。”
易奢秀眉微蹙,正要辩解,却被李阔海按住,“火船之下,安敢胡言乱语!
老夫在此,容不得小辈问话,若有问题,叫你们三位门主亲临!”
李阔海说话里运了内力,他本就是一身正气,此时更是威风凛凛,一时间众人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只觉得周身血流都被声音牵引,一波高过一波。
九江门除三位堂主外,竟个个目眩近乎晕厥。
吴定蝉强忍住难受,亦是高声道:“飞蒲草杀我堂主郑天养,触了九江门七杀铁律,天上地下,碧落黄泉,必将其碎尸万段,神佛敢助,神佛也诛!”
放了狠话,吴定蝉拽住吴珂,与鬼脸儿郭兴护住众人匆匆离去。
李夜墨呆立了片刻,看着九江门三位堂主的背影,才想起,这算是把九江门得罪死了!
“他们不敢如此,说什么“七杀铁律,犯之必死!”
,却也只敢冲你个人,为何不对着老夫?”
李阔海笑呵呵带着众人走上高台,拉住李夜墨的手万分感慨,“果然是少年英雄,你莫要怕他们,我火船帮的堂主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易奢也拉过李夜墨受伤的左手,用白布细心缠了两道,笑道:“义父,新堂口可是已有字号?”
李阔海朗声笑道:“老夫何时说要新开堂口?蓉蓉的子虚堂从此便是飞蒲草小兄弟的了!”
易奢惊呼一声,赶紧道:“若如此,我们倒是同源了。
易某也曾在子虚堂里替蓉蓉妹妹任过副堂主,这次飞蒲草老弟接任,易某送上七进宅邸一座,左右侍从五人,也好安置飞蒲草老弟今后生活。”
“狐媚子倒会抢先,范某拨出百名精干弟子,助子虚堂尽快成形运作!”
“那白某送飞蒲草老弟赌坊两座,酒楼一栋,祝子虚堂今后财源滚滚,日进斗金!”
“宋某也不落后,赠子虚堂兵刃薄甲五百套,聊表心意。”
……
其余一众堂主也纷纷开口,李夜墨被一件件重礼砸的头晕脑胀,颇有些登科及第,遍体金光的错觉,忙不迭一一拱手谢过。
这时,一个娇细声音自身后一众劲装弟子中发出,“不许不许,我的子虚堂凭什么就送了他!”
();() 众人回头看,是一个身材娇小,眉清目秀的火船弟子,虽然扮作男装,李阔海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臭丫头,干嘛打扮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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