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水江听完,立刻了然,然后“啪嗒”
一声关上了窗户,苏水湄最终还是没有报仇去,气得跳下床去洗脸,
苏水江在回去的路上想了一下。
陆不言这样做到底是为了留住平遥长公主,还是私心作祟觊觎姐姐。
他可是清楚记得那日里他对他做了什么事。
不,应该说,陆不言对“苏水江”
做了什么事。
苏水江虽是男子,但所谓旁观者清,他能清楚出这位锦衣卫指挥使对他姐姐的情意。
只是这股情意尚未戳破中间的那层薄纱,再加上苏水湄的男子身份,更让从未尝试过情之事的陆不言无法理解自己的感觉。
从而往歪路上一往直前,勇者无敌。
不过这样不是正好吗。
谁也不能抢走他的姐姐。
苏水江推开窗户,刚刚跨进去一只脚,就被平遥长公主抓住了大腿,“哎,怎么样了查出来是哪家娘子了吗”
女人的手绵软有力,苏水江的脸咻然涨红,他使劲往后一退,却不想平遥长公主拽得紧,“撕拉”
一声,苏水江身上的裤子就那么被扯开了一条长长长的口子。
苏水江
平遥长公主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平遥长公主毫不慌张,“不就是一条裤子嘛,等回宫了,我送你一箱。”
顿了顿,平遥长公主又道“你大腿挺白啊。”
苏水江
苏水江用袍子遮盖住自己的大腿,然后转身,从房间门口进去了。
平遥长公主从来都不知道理亏是什么,她立刻又缠上去,“哎,你到底查出来没有啊你快点说话啊,你哑巴呀,你急死我了。”
在平遥长公主急死前,苏水江终于开口了,“没有。”
“没有查出来陆哥哥把那个女人藏得那么好”
平遥长公主用力跺脚,气愤难当,“不行,这样不行。”
长公主在屋内努力踱步,踱了一会儿后突然从床底下掏出一个东西,塞给苏水江,然后阴狠着那双凤眸道“把这个东西倒进茶水里给她喝。”
苏水江攥着手里的白瓷瓶,低垂下头,阴影层落,遮盖住了他的视线,“毒药”
“对,”
平遥长公主嗤笑一声,道“像那种女人,毒死了正好。”
苏水江拿着小瓷瓶,站在那里没有动,良久后转身出了门。
平遥长公主见苏水江如此听话,立刻开心了。
这一开心人也就乏累了,合衣上榻休息。
屋内沉静下来,只余平遥长公主一人安睡于榻上。
“吱呀”
一声,房间门被打开,本来应该去把那个女人毒死的苏水江竟然出现在门口。
他轻手轻脚进来,先是站在实木圆桌边盯着那躺在榻上的平遥长公主了一会儿,然后才取出那瓷白小瓶,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入茶壶之中。
白色粉末飘散于茶壶之内,片刻消失无踪,只余浅淡茶香。
清澈茶水面上倒映出苏水江那张平静无波的面容,瞳仁漆黑,唇角平直,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
谁,也不能伤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