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携了她的手,去往东次间。
动作是那么自然,仿佛他们经常这样,她却是从骨头缝里觉得不自在。
她停下脚步跟他较劲,一次不能挣脱,就来第二次、第三次。
沈笑山控制着力道,不让她疼,也不让她挣脱,“我连你的小爪子都不能碰了?”
陆语生生被他气乐了,“你就不能不刁难我么?”
沈笑山笑道:“只是让你看样东西。
来。”
陆语随他走入东次间。
沈笑山让陆语落座,启动一个机关,书架自中间徐徐分开,现出里面一个存放着珍玩的檀木架。
陆语揉了揉自己被他握过的手,问:“解奕帆、解明馨那边怎样了?”
沈笑山的视线在檀木架的木格间梭巡,“等会儿你可以亲眼去看。”
“你说给我听也是一样的。”
“这是不是说,你相信我?”
他问。
陆语很诚实地点头,“是。”
到如今,她没有不信他的理由。
他笑一笑,将对二人的处置如实道来。
陆语听完,思忖片刻,问:“为何是七日后?”
沈笑山解释道:“前三四天,两个人必要想着自尽求个解脱,自然不能如愿。
而这期间,他们招出的人很可能是攀咬,不足信。
“随后他们才会认命,知道怎样做才是上策。
“经验之谈,但诸事总会出意外,或许用不了七天,或许会更久一些。”
语毕,他看到了那个想找的首饰匣子,从架子上取下来。
陆语思量之后,迟疑着问:“你先前是没想到用这法子,还是懒得动手?”
沈笑山挑了挑眉。
寻常人在此刻,该感激不尽才是吧?可她是什么意思?埋怨他没尽早出手?
陆语也意识到了言辞的不妥,连忙补救:“我只是稍稍有些好奇。
毕竟,这意味的是,我七日左右就能获知真凶是谁,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忘乎所以了?”
沈笑山打断她,拿着首饰匣子走到她近前,“能不能忘乎所以地答应嫁我?”
陆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人魔怔了不成?
沈笑山哈哈一笑,放下匣子,问她借帕子。
陆语以为他要擦拭匣子上的浮尘,便将随身带的素色丝帕递向他。
沈笑山则在此时打开匣子,接帕子之际,手势一转,丝帕就罩住她的手,随即,另一手取出一只玉镯,给她戴上。
“嗳……”
他动作太快,陆语反应过来的时候,玉镯已经到了腕上,敛目一看,便认出是鸳鸯镯中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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