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他将傅妙静的惊恐不安尽收眼底。
楼予烈抚上嫂嫂冰凉的脸颊,揩去眼泪,严肃认真道:“背信弃义的人该受惩罚。”
此时,他像一位严师,在调教不听话的学生。
眼前的人是恶魔,傅妙静瞬间联想到前世在他手下横死的人,下场皆惨烈,有的人甚至都认不出是个人。
她认错:“是嫂嫂不对,嫂嫂不该言而无信,你想要什么补偿尽管说,不论多少银钱嫂嫂都会给的。”
她无比后悔招惹上这个怪物。
楼予烈摇摇头,沉稳的挑破窗户纸:“嫂嫂冰雪聪明,难道看不出我的心思吗?”
傅妙静心脏在刹那似被人死死攥住,屈辱感涌上心间,看向楼予烈的眼中带着愤恨:“龌龊无耻!
我是你嫂嫂!”
楼予烈觉得好笑,歪着头问:“那么,不是嫂嫂就可以吗?”
傅妙静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楼予烈坐下来,将嫂嫂拽进怀里,傅妙静顽强抵抗,但手脚被绑,效果微乎其微。
“别动。”
楼予烈低声说,“我给嫂嫂松绑。”
傅妙静顿时安分,但听到楼予烈后面的话,整个人震惊的无以复加,身体僵硬宛如雕塑。
“傅妙静已经葬身火海,从此以后世上再无傅妙静。”
楼予烈将绳子扔到地上,捧着傅妙静的脸颊,缓缓道:“以后你就是夭夭。”
她死了?她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傅妙静用力拍掉楼予烈的手,“凭什么?你凭什么抹去我的存在?”
父亲母亲该如何?傅维崧也在船上,他有没有事?进喜呢?
楼予烈眼中带着偏执:“不是抹去,是归还,你就是夭夭,只是一时忘记了。”
傅妙静哪里肯信,这一定是楼予烈编纂的,他想骗她,想让她接受!
电光火石间,她想起来了,楼予烈一直在寻找一位故人,那人就叫夭夭。
楼予烈把她当作替身!
要她冠她人身份苟活于世!
她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明明美好生活近在眼前,明明就要脱离苦海,是楼予烈,是他将自己重新扯下来,坠入更深的深渊。
她好想哭,可是哭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傅妙静盯着楼予烈的脖子出神。
楼予烈见傅妙静目光呆滞,担心她一时接受不了痴傻了,连声唤道:“来人。”
谁知他转头的功夫,脖间忽然传来剧痛,低头一看,他的好嫂嫂竟恶狠狠撕咬着他的颈侧。
傅妙静宛如饿狼扑食,死死咬着楼予烈的脖子,誓要他流血而亡。
但楼予烈很快反应过来,手掐傅妙静的下颌,使了一个巧劲儿,傅妙静顿觉下巴酸痛,松开牙关。
楼予烈嘶了一声,伸手朝伤口处一抹,指腹上满是鲜血。
就是现在。
傅妙静用了生平最快的度奔向门边,三米,两米,一米。
近在眼前了!
手碰到门闩的的刹那,身后陡然响起异动。
楼予烈站起身,舔舐指腹的鲜血,他带着玩味的笑,一步步朝她走来。
高大的身影带着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