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辛黎坐在圆顶上,双手合十。
同一时刻,蓝色佛手合十,如山状护持在祁辛黎身边。
在战场最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竟像坐禅似的安定下来,一副不挪位的样子。
“老祁”
“他在干什么”
湿婆神转了方向,被猎物坏了事儿还扎了一刺,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它似披着佛陀的皮子,可芯子到底是妖魔。
眼见祁辛黎不是站着挨打的主,自然想着杀之后快,它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一个人类。
它可是神啊是被万人朝拜的湿婆神啊
湿婆神合拢了双手,左右手的掌心眼同时张开,焦灼成一条冰蓝色的长链。
它缓缓拉开手,扯出了一条泛着蓝火的长鞭。
祁辛黎阖目,无动于衷。
有狂风袭来,乱舞了他的僧衣,却吹不皱他的眉峰。
能量在不断攀升
本想入局的司诺城驻足,顺便卸掉了长弓“这招我没见过,祁辛黎藏得可真深。”
说完这句,他又立刻否定“不,不对。
他不像是会拿命开玩笑的人之前在大澳不用,是因为不会。
所以,他是在大澳之行后开发的招式”
养伤才多久,他就悟了新招。
来搞情报、做辅助耽误了祁辛黎太多,要是不做琐事,他兴许会比拉基先一步跨入大境界吧
纪斯颔首“他是个聪明人,性子本是极冷。
若非心有挂碍,早就成佛了。”
“挂碍”
司诺城眯眼,“明白了。”
祁辛黎是一个背负很多的人。
父母、家国和战友,都因为他的生活背景而向他聚拢,成为了他的责任。
他最初加入他们,就是为了确认觉醒者的安全性和可控性。
及至跟他们成为了好友,也从不忘记自己的本职。
游走在国家、觉醒者和普通人三方,再成为三方沟通的桥梁,祁辛黎的负担极重,可他从不说出口。
“待他父母百年之后,他便再无挂碍了。”
纪斯道,“届时,他迟早会走到圣佛的高度。”
话落的那秒,湿婆神的长鞭抖出,直击祁辛黎的面门。
拉基脱不开身,卓无涯又离得太远,沈云霆正忙着给象神最后一击,江梓楹徒手搏杀另一条巨蛇,而憨批们还在跑向战场的路上
没有人帮忙,只能靠他自己。
万钧之力袭向面门,阖目的祁辛黎仿佛打开了第八感阿赖耶识,轻轻地朝长鞭挥来的方向伸出手蓝色佛手做出同样的动作,掌心正对长鞭,内中有一个字在缓慢旋转。
“哐”
一声巨响,好似弹药炸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