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察觉到薇尔莉特异样的霍金斯突然想到,他在自幼为孤的薇尔莉特面前回忆这种事情实在不太合适:“对不起,薇尔莉特丫头。”
“不,霍金斯先生,我不是在顾影自怜。”
霍金斯明白,她还在为阿让的事情感到自责。
确实,如果不是基尔伯特回来,邮局里谁都必须承认,阿让与薇尔莉特丫头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之后发生的一切,不得不让人感慨命运的捉弄。
如果那个时候阿让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家庭,或许……
随着一声汽笛鸣响,霍金斯和薇尔莉特抬头向西南望去,看到缓缓行驶的火车头已出现在视线尽头,车轮轧过铁轨的声音渐行渐近。
火车刚一停在了月台边,霍金斯便提起自己和薇尔莉特的行囊,与她一同进入车厢。
这列火车大概是从波尔多方向来的,霍金斯留意到到许多旅客提着波尔多当地产的葡萄酒。
他和薇尔莉特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随后便静等火车补充煤炭和水。
离开车厢的乘客熙熙攘攘,各自去往自己的目的地,但乱而有序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这引起了霍金斯和薇尔莉特的注意。
他们拉开车窗向外看去,只看到月台上的警察已经吹哨示意人群散开。
人群闪出的空地中间,一名男子扑倒在地,不省人事。
二人看到警察在小心翼翼地探查着这个男子的情况,他身形瘦弱,头上和手上还缠着绷带,衣服上满是污垢,已经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这个难民的上衣似乎和CH邮局的工作服有点像,霍金斯这样想道。
“不对,霍金斯先生!
那是阿让!”
…………
“这个地方我看不懂,阿让,这是什么意思?”
“是威尔士方言,意思是‘完球了’。”
德内尔粗俗的发言让薇尔莉特忍不住抬头看向他,后者一脸无奈:“没错,这个词里确实带着那个器官。”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索姆河与一个威尔士营协同作战了两个多月,他们人人都这么说,谁谁今天‘完球了’。”
薇尔莉特一本正经地用法语直译了这个俚语,随后开始打字。
德内尔暂时不能送信了,他的工作由新招收的三名实习生分摊。
除了身体虚弱的因素外,他的右手依然无法抓握,这让霍金斯老板很难放心让他去骑摩托车。
于是他便作为翻译,协助英语并不十分熟练的薇尔莉特处理那些来自国际纵队战士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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