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人附和着,“听说当时战士们都呆了,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不知道要不要救,最后是祝参谋脱了自己的衣服把人遮住抱出来的。”
“祝参谋也挺倒霉,人民子弟兵好好的救个人,却被赖上了,还说什么‘被看光了要负责’,太没良心了。”
“其实也难怪她想要赖上祝参谋吧,祝参谋长得好还是个军官,而她被看个精光名声都坏了,哪个男的愿意娶这种女的,她当然要趁机缠住了。”
听起来只是在谴责女方,可是听起来总是。
“那也不能这样啊,”
另外一道生意气呼呼地,为祝参谋抱不平,“这样不和恩将仇报一样了吗,也太不要脸了!”
符伊年已经走到护士台边,正听得津津有味,一边听一边在心里点评:嚯,这么刺激么,这被救的女的也太过分了,人家救了她她反倒碰瓷人家,这行为与东郭先生个故事里的那条蛇有什么区别啊。
“我觉得你们误会了。”
这时第三个声音响起,有点细弱,听起来底气不是很足,带着点分辩的意味,“符伊年也是迫不得已的,她父母都不在了,又遇到地震,天灾人祸的,想抓住点什么也挺正常的。”
正在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的符伊年突然愣住。
她刚刚说什么?符什么年?符伊什么?什么伊年?
符伊年!
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吗?
此时的符伊年已经忘了自己不过是个穿越者,完全代入了原主的身份。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吓了符伊年一跳,回头一看,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白大褂里面是蓝色中山服,头半花,面容有点严肃。
这一嗓子不仅吓到了符伊年还惊醒了护士们,纷纷低头做出规矩状,“张主任”
“主任好。”
“嗯。”
这位主任应了一声,警告地看了一番几个护士,将视线转到符伊年身上,“这位患者,你有什么事吗?”
作为一个可以独自在殡仪馆停尸间单独工作十二个小时的符伊年来说,虽然刚刚吓了一跳,现在已然回复镇定,微笑着回答:“我来问问时间。”
说完瞄了一眼护士站墙壁上显示着一点二十五分的挂钟,补充道:“年月日。”
这医生虽然疑惑她居然都忘记了,不过还是告诉了她,现在是七七年十月十日下午一点二十五分。
符伊年道了谢,“呵呵,原来下午了,难怪我这么饿,谢谢您啊,呵呵,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离开。
等符伊年离开后,张主任重新看向这些护士,想说些责备的话又没说出口。
算了,闲话的已经是常态了,管不住的。
最后只是警告地看了几眼,回了办公室。
回到病房的符伊年皱着眉头在床边坐下,开始回想刚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