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眼神变得阴恻恻的,连带着语气都凉,“唐瑾音,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会作践自己,谈那种垃圾桶里捡来的男朋友,把自己搞得乌烟瘴气。”
唐瑾音的面色也冷了下来,但语气却像把小钩子,听上去有些诡异。
她悠闲地支起一条腿,斜着眼睛,“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
她笑了两声,“赵之文有什么不好的?他帅气有钱,身材也好,除了——”
她话尾拉得很长,掰着手指数了起来,“脾气差,女朋友有点多,思考事情用下半身……哦,偶尔不用上半身的时候只会用小脑,智商洼地,哈哈哈哈。”
唐瑾音突然捧着胸口笑了,笑得很开心,伏着身子停不下来,笑出一串眼泪。
左俞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唐瑾音不用看就知道,不过她却懒得管。
她心里烧着一把火,浑身燥热。
笑得越大声,心里的火就越旺盛。
左俞说中了啊,她就是在作践自己。
但她却停不住笑,因为她不是在笑赵之文智商低,而是在笑自己。
面对人生的困境时,她选的应对方式便是像左俞说的那样作践自己。
客厅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门被狠狠甩上,唐瑾音也慢慢止住了笑声。
左俞终于忍不住了,扬长而去,小博美偶尔也有亮起犬牙的时候。
有点可爱,有点新奇。
渗着血的胳膊被左俞包扎得很漂亮,上面还泛着丝丝痛感。
她抹了把刚刚笑出来的眼泪,突然感到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唐瑾音关掉客厅的灯,打开一盏昏黄的壁灯,然后去了左俞的房间,把他的被子拿到自己床上。
她把左俞的被子卷成一个长条抱在怀里,上面还有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左俞是个爱干净的好孩子,还喜欢买香水,越来越像个潮男,不再是那个雨夜里浑身湿透的小狗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家里还是空荡荡的,左俞一整晚都没回来。
昨晚去哪里睡的?
去找他的白月光了吧。
唐瑾音半睁着一只眼,从枕头边摸过手机,一打开抖音,第一个便是左俞昨天的练舞视频。
她往下一滑,把手机凑到手边,努力看着那个栾清和的长相,她的双眼和大脑都是混沌不清,只能辨认个大概。
嗯,是个和左俞一样的甜妹。
果然很配。
这四个字出现在唐瑾音脑袋里的时候,睡意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