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坤眉头轻皱。
“不知道呢,还没到时间吧。”
唐瑾音记得大概也得一个多月才有反应。
“嗯,”
唐坤眉头缓了些,“孕吐你也忍着,失礼。”
这下换成唐瑾音皱眉头了,她缓缓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唐坤,“您管孕吐叫失礼?”
“没有礼貌,就是失礼。”
唐坤的话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
“我不去了,”
唐瑾音当即对孙叔说,“孙叔,麻烦停车,我没法和这么冷血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孙叔当然不可能听她的,车连减都没有,反而惹得唐坤上火,他低喝,“你别胡闹。”
“您才胡闹,谁不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孕吐怎么就失礼了,您不让我吐我偏吐,我当着那两夫妻面把手抓饼吐得一地都是,吐他们鞋上……”
唐坤朝唐瑾音胳膊上抽了一下,“你给我闭嘴!”
唐瑾音啊了一声,随即看着自己的胳膊哭嚎,“你打我!
你怎么能打我!
哪有爸爸打女儿的!
你都不打唐宇辰!
你昨天就想对我动手来着呜呜……”
她就连哭的时候也不忘把唐宇辰拉出来溜一圈。
车在郊区的公路上飞驰而过,路边一片一片都是荒凉的草地,有零零散散的土地出售牌子插在狗尾巴草坪上,远处高高挂起的肥料广告牌上,郭夏临顶着光头呲着大白牙,笑得一脸质朴。
如果这条路在市里,路过的人一定会被一辆黑色奔驰里传出的阵阵尖叫声引得纷纷侧目,可这是郊外,是乡下,连半个人都没有。
……
“您的朋友是见不得人的人吗?”
唐瑾音用打湿的棉棒擦着脸上的泪痕。
“你这孩子,别瞎说。”
唐坤一瞪眼。
唐瑾音打了个哈欠,掏出一面小镜子补妆,“那为什么连名字都不告诉我。”
“我怕你跑了,”
唐坤眉毛一竖,“你跑得比兔子都快!”
唐瑾音哼笑一声,拿着小刷子认真涂下眼影,“您确实不了解我。”